第三百五十一章 飛天攬月,桃花仙人(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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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中,沒有一個是父母皆健在的,不是喪父就是雙亡,正因如此,我們才要更好的活下去,不讓他們的在天之靈為我們擔心,我會寫信給金陵府的錦衣衛,讓他們調查你的身世,但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你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
妙玉依偎在賈瑜懷裡,深深嗅著他身上灼熱的男子氣息,喃喃道:「原本以為我會在青燈古佛前孤苦伶仃一輩子,不曾想遇到了你這個冤家,奪走我的清白之身,紋姑娘說的對,一見賈郎誤終生,回首已是枕邊人,你以後要好好的待我。」
賈瑜抄起兩條又長又直,膚如凝脂的美腿,笑道:「此乃應盡之義,我雖然貪花好色,卻不是喜新厭舊的人,做不出始亂終棄那種天打雷噼,千刀萬剮的惡事來,也別等以後了,我現在便好好的待你。」
......
翌日,凌晨。
今天是一月一度的大朝會,按照規定,除了告病在家休養,下不了床的,京城內所有正七品以上的官員不分文武,也不分主副,皆要到文德殿參加,無故缺席者輕則罰俸祿,重則降職甚至是罷官。
寅時初刻(凌晨三點)的鐘聲剛響沒幾下,賈瑜便被晴雯從夢境中喚醒,他小心翼翼把史湘雲搭在自己身上的大腿拿下來,依依不捨的離開溫暖舒適的被窩,看著夜空中的點點寒星,一臉的生無可戀,在心裡把發明這項制度的人親切的問候了一遍,隨即又暗自慶幸,好在自己是帶兵的武官,不用像文官們那樣風雨無阻,三天來一次,否則這誰受得了,看來當初棄文從武的選擇實乃是一個明智之舉。
拖著疲軟的身子鑽進茅房,鬼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才能再出恭,官員在朝會期間是不允許中途離開的,就算是拉在尿在褲襠裡,也得待在原地,若是遇到雨雪天氣或者炎炎盛夏,站在殿外的低階官員便是倒了血黴,穿著厚重且不透氣的朝服一站就是少則兩
三個,多則四五個時辰,那無比酸爽的滋味,非親身感受者不能體會。
徹底排乾淨汙穢之物後,接下來便是沐浴更衣了,做為一名大權在握的正三品朝廷重臣,保持身上無異味是最基本的準則,總不能近距離和天子奏對時還一嘴韭菜盒子的氣味吧,那樣就涉嫌辱君了。
飛魚服和坐蟒服不算朝服,太祖鐵律,「正三品及以上武官服緋,文官服紫」,因此賈瑜的朝服是緋色的,為了彰顯武官的勇勐,正中間繡著一隻張牙舞爪,威風凜凜的老虎,玉帶換成了鑲嵌著金子和寶石的皮帶,靴子是黑麵白底翹頭的,烏紗帽上面的一對長橢圓形帽翅豎立在後腦勺,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兩隻貓耳朵。
乖巧懂事的香菱用手帕包好幾塊梅花糕,捧到賈瑜面前,笑眯眯道:「爺,您把這個帶著,要是餓了就偷偷的吃。」
「這真是一個好辦法。」
賈瑜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對直打哈欠的眾人道:「辛苦了,都回去補覺吧,林姑娘上午若是來,就說我上朝去了。」
......
皇宮,文德殿。
一群監察御史擠在一起,對坐在臺階上閉目養神的賈瑜指指點點,這些人仗著清貴的出身和文官集團的撐腰,往往恃才傲物,目空一切,對武勳們尤為不齒,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其實大部分都是在嫉妒他們世襲罔替,不勞而獲的榮華富貴。
試想一下,某人寒窗苦讀十幾載,囊螢映雪,鑿壁借光,頭懸梁錐刺股,歷盡千辛萬苦,嚐遍人情冷暖,期間為了置辦文具、交友遊學和進京趕考,不惜變賣家產,四處低三下四,委曲求全的借錢,最後終於金榜題名,沒想到只做了一個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的七品芝麻官,反觀那些勳貴子弟,只需要混過宗正寺的考試就能封官拜將,比如說賈瑜,何其的不公,這正是文武對立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賈瑜懶得鳥他們,依舊不顧體面的席地而坐,直到聽見其中一人提到了林黛玉的名字,他虎目一睜,一躍而起,用不可思議的速度瞬間出現在他面前,在他錯愕的目光中,二話不說,對著他的臉就是一記重拳,只聽見「噗」的一聲悶響,他直接飛出去了一丈多遠,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張嘴吐出一口帶著幾顆牙齒的鮮血。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賈瑜揪起他的衣領,騎在他身上,沙包大的拳頭如雨點般落下,罵道:「林縣主是聖上親封的萬年縣主,其父乃是諡號文成的太子太師,身份何其尊貴,你這***玩意也配直呼其名?另外是誰給你的勇氣以正七品之身,對本官這個正三品指手畫腳,不尊不敬?既然沒有人教你規矩,那本官就教教你以下犯上,信口雌黃會帶來什麼後果!」
賈瑜雖然沒有李縱那般萬夫莫敵的武藝,但勝在天生神力,幾拳下去便將這個監察御史打了個半死,現場頓時亂作一團,文官們勸解,武官們喝彩,眼見要出人命,殿門口值守的兩名大漢將軍鼓起勇氣上前把賈瑜拉住,蔣敬分開人群,喝道:「速速住手!賈指揮使,皇宮重地,當眾行兇,你可知該當何罪?」
私底下可以親如叔侄,但在這種公共場合卻不能遮掩,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的,否則對他們哪個都沒有好處。
賈瑜用手帕擦乾淨沾滿鮮血的拳頭,朝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御史吐了口唾沫,說了一句「當嵴杖五十」,隨後環視一圈,冷聲道:「你們怎麼罵我都沒有關係,但不能罵我的生父生母、不能罵我的岳父岳母、不能罵我的妻妾姐妹,不然本官拼了命也要把你們全家送進地獄,不信可以走著瞧,本官連滾滾天雷都不怕,還怕你們這些枉讀聖賢之書的宵小鼠輩?有種的就當面罵,別跟娘們一樣在背後嚼舌根!」
武官們紛紛朝賈瑜豎起大拇指,不管是開國一脈的還是貞元一脈的,這才如日中天
的蓋世少保嘛,文官們的臉色都不大好看,他不僅僅是在打這個御史,還是在打他們所有人的臉,但也沒有辦法,畢竟是這個御史理虧在先,犯了口舌之戒。
戴權走出來,對眼前發生的事置若罔聞,尖聲道:「聖上臨殿,百官上朝!」
賈瑜昂首挺胸的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定,一身明黃色龍袍,頭戴通天冠的景文帝剛坐到龍椅上,一個監察御史便跳出來大叫道:「陛下,微臣彈劾錦衣衛指揮使賈瑜於殿外公然行兇,在沒有確鑿證據的前提下就要置人於死地,下手極其殘忍,若不嚴加處罰,他日必將鑄下大禍!」
「賈愛卿,可有此事?」
「陛下明斷,他們同流合汙,沆瀣一氣,定是親親相隱,不會承認辱人之舉,臣乃武勳,耍嘴皮子不是臣的強項,所以便用拳頭來伸張正義,不論如何,臣都不應該在殿外打人,但臣不後悔,恭請陛下降罪!」,賈瑜乾淨利落的跪下叩首。
「念是初犯,且事出有因,先記下這五十嵴杖,待他日功過相抵罷。」
「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