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到客棧,盧校尉立刻把事情跟李縱彙報了,李縱哈哈一笑,豪邁道:“想當年我一人獨多個馬匪,毫髮無損的把他們殺到七零八落,不過是幾十條看家之犬罷了,再強有那夥殺人放火的馬匪強?他們要是敢來找死,你們只管保護大人,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全部操翻。”

不多時,一陣喊打喊殺聲從不遠處傳來,李縱笑道:“來的好,這些人囂張跋扈至極,往日必將魚肉百姓,且看我今日為民除害!”

客棧掌櫃的和小廝們躲在櫃檯後面瑟瑟發抖,周圍居住的百姓紛紛把門窗關上,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只見一個胖員外帶十號人提著棍棒,舉著火把,嗷嗷叫的跑了過來,李縱請示道:“公子,咱們還是別自報家門了,省的把他們嚇跑,且讓兄弟們耍耍。”

“這好幾十號人呢,你們難不成都想給剁了?”

李縱大感無趣,扛著走水綠沉槍走到街中央站好,喝道:“若是來討死的,本官現在就成全你們!”

說著,把長槍往地下一垛,地上兩三寸的青石板直接被震碎,親衛們紛紛抽出佩刀,呈戰鬥姿勢,他們抽的很慢,利刃出鞘的聲音很刺耳,刀鋒在燭火和月光下閃耀著刺眼的光芒。

聽到李縱自稱“本官”,再見對面其他人個個全身披掛,那胖員外立刻就慫了,嚥了口唾沫,壯著膽子,小心翼翼的問道:“敢問尊下何人?”

李縱把腰牌丟給他,冷聲道:“本官皇城司南司都副指揮使,我家大人是寧國府現襲三等宣威將軍,你那狗兒子用言語得罪我家大人的妹妹和貼身丫鬟,我家大人只是廢了他,沒當街把他剁了已是宅心仁厚,怎麼,你帶著這些臭番薯爛鳥蛋是來給你那狗兒子報仇的?”

胖員外看了看腰牌,連忙恭恭敬敬的捧給李縱,連連賠罪道:“不敢不敢,鄙人回去就把那畜牲的腿給打斷,請貴人不要和那畜牲一般見識,鄙人現在就走。”

賈瑜笑呵呵道:“本爵去江南辦事,也許哪天就回來了,若是讓本爵聽見你們家依然在欺男霸女,魚肉百姓,本爵會不分

青紅皂白的把你們全家都沉到河裡去餵魚,你要是覺得本爵不敢或者是說著玩的,大可一試,滾吧。”

“是是是...”

四日後。

一行人進入了江南東道的地界,賈瑜帶著四名親衛直奔蘇州,李縱則帶著剩餘四名親衛護著馬車往揚州而去。

多方打聽後,在一個老婦人的帶領下,賈瑜一行人來到了一間小院子,院門緊閉,老婦人在門口喊了幾聲,一個婦人開啟門,只露出一張臉,神色戒備,賈瑜一眼便看出來她和香菱很像。

那老婦人道:“封嫂子,這位老爺找你。”

一名親衛遞給她十兩銀子,老婦人接過銀子,感恩戴德的離開了。

封氏問道:“這位老爺,您找民婦有什麼事?”

“你是不是甄封氏?你丈夫是不是叫甄士隱?”

封氏點了點頭,道:“正是。”

“我是替香菱來尋你的,她被拐前叫英蓮,甄英蓮。”

封氏手中的碗落在了青石板臺階上,摔得粉碎,她愣愣的看著賈瑜,滿臉的不可置信。

賈瑜指了指自己的眉間,道:“她眉心有一顆胭脂粒,是三歲那年被拐走的,後被人牙子改名為香菱,賣給了金陵薛家的公子,兩年前,薛家舉家遷往京城,住進了親戚家,榮國府裡,她如今跟在薛家小姐身邊做貼身丫鬟,薛家小姐是我的妾,我去揚州辦事,特來蘇州替她尋你,我是寧國府的承爵人,賈家的族長,不必懷疑,你完全可以相信我,你要是願意,我現在便讓人送你去京城榮國府和她相見。”

封氏大哭起來,連連磕頭道:“民婦願意,民婦願意,只要能和英蓮相見,民婦以後做牛做馬報答老爺。”

賈瑜扶起她,問道:“她父親呢?”

封氏悲聲道:“前年病去了。”

“老湯,由你送她回京城。”

湯校尉抱拳道:“是。”

賈瑜對封氏吩咐道:“貴重的東西帶著,剩下的不必帶,現在就走。”

安排妥當後,賈瑜帶著剩餘三名親衛離開蘇州,直奔金陵而去。

到金陵後,賈瑜讓一名親衛去賈家在金陵的老宅給鴛鴦父母送信,自己則帶著剩餘兩名親衛去了薛家。

薛家後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