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考校學問,為何讀書(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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齡官應了一聲,拉著金釧兒去傳話了,婁氏侷促不安的坐在椅子上,她只把屁股放上去一半,好像是為了好隨時逃跑,香菱剝掉橘子皮,把上面白色的橘絡撕乾淨,張開櫻桃小口,“啊”了一聲,賈瑜張開血盆大口,把橘子和她小巧玲瓏的柔荑全吞進嘴裡。
“咦,真噁心。”
晴雯從袖兜裡取出手帕,把香菱小手手上的口水擦乾淨,礙於婁氏和兩個小孩子在場,賈瑜不方便說房裡的那些調情話,給了她一個眼神,大概的意思是“你伺候我的時候,可沒有嫌棄過噁心,還吃的津津有味啊。”
玉釧兒把剝的乾乾淨淨,帶著少女體香的橘子捧到賈瑜嘴邊,他故技重施,晴雯啐了一口,又給她擦了小手手,婁氏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得低下頭,忍受著這難以言喻的煎熬。 無錯更新@
約莫兩盞茶後,李紈帶著李紋和李綺走了進來,二女看向坐姿不雅,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賈瑜,齊齊福了一禮,口稱“妹妹給哥哥請安。”
“紋兒,綺兒,我正打算過一會去找你們說說話呢,可巧你們就來了。”
這兩位體態豐滿,像是七月底的水蜜桃,已經熟了十之八九,可以採摘了,賈瑜已經打定主意,等明天去桂園小住的時候,就找機會下手,來個大被同眠。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親姐。
妹倆乖巧的點點頭,端坐到椅子上,接過晴雯和媚人端上來的茉莉花茶,好言道了謝,杏眼盈盈,含羞帶怯的看著賈瑜,她們雖然容貌遠不及林黛玉和薛寶琴,亦不及薛寶釵和妙玉,但依然有一種別樣的風情縈繞其身,好比荷塘深處的白荷花,在皎潔月光下亭亭玉立,又好比百花叢中的水仙,在微風細雨中溫婉可人。
“大嫂子,婁嫂子,我半年前離京時曾說過,回來後要檢查這兩個小傢伙的功課,今天請你們二位過來旁聽,順便做個見證,達到我心裡預期就賞,沒有達到就罰,有沒有問題?”
兩個小寡婦能有什麼問題,讀書進學的事情她們又不懂,可以說是一竅不通,連連搖頭,賈瑜開口道:“蘭兒,你先來,背誦魏風슷碩鼠和伐檀。 首發更新@ ”
賈蘭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咬字清晰,沒有一個錯字,見賈瑜臉上皆是滿意之色,李紈很是高興,眼看兒子越來越有出息,她不禁溼潤了眼眶,暗道:夫君,你看到了嗎,蘭兒如今有他師父教導和提攜,以後何愁不能出人頭地?
她平時雖然沉默寡言,與世無爭,但心裡卻跟明鏡似的,明白榮國府和她們娘倆沒有任何關係,等賈母駕鶴西去後,肯定要分家,屆時這對孤兒寡母的只能依靠賈瑜幫扶了,畢竟賈蘭是他唯一的入室弟子,賈政和新任二房太太周氏怕是靠不住,反正是不能隨便回孃家的,那樣於禮,於理都不合,別人肯定會說閒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句話不是隨便說說的,李守中這個老頑固很有可能會為了維護李家和他個人的名譽,而毫不留情的把她們娘倆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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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瑜已經挑明瞭,賈母死後,榮國府大房和二房立刻分家,二房全搬出去住,這樣才符合國朝禮制,才不會被天下人詬病和抨擊,賈母多次溝通無果後,只得懇求他把賴家的宅子留給賈政和賈寶玉,到時候再從大房分出一些產業給二房,他並沒有立刻答應,目前還在考慮中。
在朝廷中擁有絕對的權力和地位,而且還是一族之長,位高權重,賈瑜就是這麼拽,站在大義和道德的制高點上,把賈母這個不講理的老太婆治的服服貼貼。
“再說說關於這兩篇的奧義。”
賈蘭把看法說了出來,賈瑜點頭道:“你的見解雖然有些淺薄,但你這個年紀能想到這些,已經是殊為難得了,很不錯。”
“請師父解惑。”
“伐檀是中下層,特別是下層人民對剝削者的強烈不滿,痛斥他們不勞而食,是對他們正義的責問,碩鼠之意差不多類似,為師之所以讓你背誦這兩篇,是想要讓你記住,為官者,不能只顧著自己享受,更重要的是心繫蒼生,在這方面,為師也僅僅只是做到了一點點,你以後為官做宰,身居要職或者牧守一方,要像李基李大學士看齊,為民謀利、為民解難、為民請命、為民服務,這四個為民,你要牢記在心,過幾日為師要去河南道開封府密縣拜訪一同年摯友,你一同前往,為師帶你去身臨其境體會一下真正的民間疾苦。”
賈蘭大聲把四個“為民”重複了一遍,拜道:“謹遵師父教誨,徒兒領命。”
賈瑜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蘭兒,你一直都沒有讓為師失望過,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做,也有很多新奇等著你去探索,但這一切的前提是擁有一副好身體,要勞逸結合,作息有度,勿要重蹈覆轍,明白嗎?”
言下之意:你不要跟你老子學。
賈蘭紅了眼眶,在賈瑜身上,他感受到了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父愛,他再次跪了下來,泣道:“徒兒自幼失孤,和母親相依為命,雖然不曾短了衣食,但卻也是無人依傍教育,幸得拜您為師,不僅傾囊相授學問,關愛身心健康,更是言傳身教為人品格和世間萬物執行的規則,您的大恩大德,徒。
兒無以為報,只願待您將來垂垂老矣時,徒兒能做為兒子,侍奉身邊,以全人倫,如此才不算枉了師徒的情分。”
“小兔崽子,我們師徒二人的年齡好像只差了八九歲吧,為師要是七老八十,你也不會比為師年輕到哪裡去,到時候指不定是哪個照顧哪個呢,哈哈哈。”
他的玩笑之言並沒有緩解沉重的氛圍,李紈跪在賈蘭身邊,流淚道:“叔叔,您待蘭兒如親子,事事操心,德比天高,恩比海深,媳婦同樣無以為報,只能日夜為您祈福,願您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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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子,蘭兒跪我是應該的,我不僅是他師父,更是他長輩,又是族長,你跪我就不合適了,我們平輩,你還是我的嫂子,這如何使得?快快請起。”
李紈不肯,執意要給他磕頭,賈瑜無法,只得受了她的禮,然後對賈蘭說道:“我這個師父做的不合格,不能時時刻刻傳授你學問,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為師不在的時候,你凡事要聽李教諭和蔣先生的安排,這二位都是有學問的道德君子,休沐的時候多往他們家裡走一走,代為師多照顧他們的家人。”
“師父,徒兒把每個月二兩銀子的月錢都暗中拿給李先生母親抓藥了,那位老太太身子不大好,一直在吃很貴的補藥,徒兒留著這些銅臭之物也沒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