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午時末刻,喜宴結束,族人紛紛散去,下人們隨後開始打掃衛生,賈瑜那二十多個遠房堂妹大部分都怕給他添麻煩,便跟著家人回去了,少部分有意留下來說話結交,嬉戲頑鬧的也不好意思繼續逗留,只能帶著遺憾離開。

對她們來說,賈瑜這個遠房堂哥可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若是能和他以及林黛玉她們交好,以後隔三差五過來頑頑,各種好處就會隨之而來,這十兩銀子不就是?就像喜鸞和四姐兒一樣。

林黛玉今天見她們倆身上沒有像樣的飾品,便動了憐憫之心,給她們倆每人一隻玉鐲子、一對金耳墜和一隻小荷包,這三樣加起來少說也得值個二三十兩銀子,薛寶釵又讓鶯兒回去拿了一些她沒用過的胭脂水粉分給她們倆。

用完午飯,林黛玉她們和妙玉去了寂照庵,此處儼然已經成為寧國府裡繼天上人間後,第二個最熱鬧的地方,大家都喜歡去那裡喝茶,在佛祖面前閒談俗世。

賈瑜把薛寶琴留了下來,問道:「琴兒,內兄出發了嗎?」

「還沒有呢,說明日一早就走。」

賈瑜握住她柔若無骨,暖呼呼的小手,笑道:「我到時候置酒相送,給他壯行,來,給為夫的傷處上上藥。」

薛寶琴知道他的傷處在哪裡,小臉微醺,低著小腦袋,兩隻小手捏著裙襬,開始忸怩起來,賈瑜見之心喜,把她攬進懷裡,低頭在她髮髻上聞了聞,由衷的誇道:「琴兒,恕我無禮了,你可真香啊,香到我心猿意馬,目眩神迷。」

她們八人中,要數她的年齡最小,儘管來的比邢岫煙和妙玉早,但賈瑜依然以「小老婆」來定義她,她有著難以言喻的美麗,如果林黛玉是沉魚落雁,那她就是閉月羞花,更兼純潔無瑕、冰雪聰明、乖巧懂事,是個非常好的女孩子。

薛寶琴差點羞壞了,像貓兒一樣,用小臉輕輕蹭了蹭坐蟒服正中間的龍頭,兩條藕臂環著賈瑜的腰,勇敢的說出了情話,呢喃道:「哥哥,琴兒好喜歡你呀。」

賈瑜抱著這個只勉強到自己胸口的小丫頭,心裡憐愛不已,關係難免有遠有近,一碗水永遠端不平,他承認,除了林黛玉,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孩子了。

雖然在金陵府和西進的客船上,賈瑜和她有過不下雙手之數的親密接觸,不過多是親吻和擁抱,隔著衣服的輕薄也僅僅只是廖廖數次而已,沒有太過逾越之舉。

這件水粉、淡綠和白色相間的繡花小裙子和她可謂是相得益彰,把她的嬌俏可愛,天真爛漫,演繹到淋漓盡致,直擊賈瑜的靈魂深處,讓他口乾舌燥,蠢蠢欲動,難以抑制的生出了其他想法,說到底,他不過是一個血氣方剛,食髓知味的少年郎,說明白點就是非常好色。

正待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史湘雲從外面跑了進來,她把一樣東西塞進賈瑜手心裡,他低頭一看,是一隻小巧精緻的金麒麟,被用一根紅線繫著。

薛寶琴連忙從賈瑜懷裡鑽出來,小臉紅的好比西瓜瓤子,羞羞答答,以袖遮面,轉身欲走,卻被賈瑜輕輕拉住。

「哥哥,雲兒有兩隻金麒麟,一雌一雄,這是爹孃留給雲兒的,這隻雄的就送給你了,希望它能保佑你平平安安,長命百歲,以後再也不會受傷。」

說著,她從玉頸上摘下那隻雌的,賈瑜接過帶著體香和溫度的雌麒麟,和雄麒麟一對,嚴絲合縫,完美契合。

「好,那我就收下了,我會一直戴著的,即便以後我們倆相距萬里,天各一方,有了這對雌雄金麒麟,也能近在咫尺,心心相印,天涯若比鄰。」

史湘雲很高興,踮起腳尖,把雄麒麟給賈瑜戴在脖子上,心滿意足,蹦蹦跳跳的回去了,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這對金麒麟是先保齡侯夫妻倆留給她唯一的念想了,於她而言,其珍貴程度,絲毫不遜色於大臉寶的破石頭和薛寶釵的小金鎖,值得賈瑜用一生去珍藏。

薛寶琴本能的察覺到了異樣和危險,她兩隻小手廝殺在一起,聲若蚊蠅道:「哥哥,琴兒想去找林姐姐她們頑。」

「來都來了,別急著走啊,我又不是豺狼虎豹,還能吃了你不成,我昨天晚上忙到後半夜才睡下,今天一大早就起來了,跑到上林苑和太子兄弟倆試射火槍,又捱了三十大板,現在是又累又疼又困,勞煩你看在我這麼疼你的份上,降尊屈貴給我上上藥,捏捏腿,我現在身心俱疲,你做為小老婆,又是最懂事的好孩子,可得為夫君排憂解難,等我睡著了,你再去找你林姐姐和堂姐姐她們頑,好不好?」

薛寶琴「喔」了一聲,就這樣被賈瑜用花言巧語加裝可憐騙進了臥房。

賈瑜找來藥箱,熟練的脫掉褲子,趴在沙發上,薛寶琴看著他差點開花的屁股,聽著他倒吸涼氣,心疼取代了羞澀,她跪坐在羊毛地毯上,用棉籤蘸了蘸清涼的藥膏,輕輕塗抹在傷處,一邊塗一邊鼓著小嘴巴吹著,想以此緩解他的疼痛感。

上好藥,賈瑜把坐蟒服脫掉,只穿著寢衣,往拔步床上一躺,拍了拍枕頭,示意她過來履行小老婆的職責。

薛寶琴左顧右盼一番,猶豫了幾息,脫掉繡花小鞋子,紅著小臉爬上床,賈瑜把頭枕在她大腿上,往上看了看,不由得有些失望,這種情況是分人的,也不全看年齡,玉釧兒和雪雁不比她大多少,卻比她大不少,當下盛行小巧玲瓏,也就是盈盈一握那種,越大反而越不討喜,會被視做粗鄙不堪,不然也不會出現裹胸這一陋習,但他卻不以為然,反其道而行之。

「哥哥,琴兒按的重不重?」

賈瑜舒服的呻吟一聲,誇道:「力度剛剛好,以後常來給我按按。」

約莫半盞茶後,伴隨著一聲哈欠,賈瑜沉沉睡去,薛寶琴慢慢把他的頭從自己懷裡拿出來,給他蓋好毯子,端詳著他的臉,伸手摸了摸,想了想,俯身在他嘴唇上吻了吻,又吻了吻,然後下了拔步床,穿好繡花小鞋子,躡手躡腳的出去了。

......

賈瑜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呆呆的坐在床上懷疑人生,只覺得頭昏腦脹,好一會才緩過來,晴雯撩開珠簾走了進來,笑道:「爺,那位鎮國公府的世子來了,在聚仙閣坐著等您呢。」

玉釧兒和香菱跑進來伺候他穿衣服,賈瑜晃了晃脖子,扭了扭腰,骨頭啪啪直響,笑著說道:「我可能很晚才回來,今晚輪到誰給我暖被窩了?」

「我我我,輪到我了。」

「好,算你一個,雯兒,你也來,再把齡兒喊著,你們三個一起。」

昨天晚上陪賈瑜睡的是香菱,媚人和金釧兒今天早上也被他疼過了。

......

鎮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