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這個俏尼姑的心思並不全在修行上面,原著中她對大臉寶那個中看不中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廢物就能芳心暗許,更何況是方方面面都無可挑剔,無可比擬的賈瑜,她根本沒有任何抗拒的餘地,還手的能力。

寧安堂。

玉釧兒握著香菱的小手,高興道:“我以前就求過爺,把你要過來,他一直說什麼時機不成熟,你現在能過來真是的太好了,以後我們倆就可以天天在一起頑了,只可惜爺沒有也把雪雁也要過來,不然我們三個就可以一起給爺暖被窩,伺候他睡覺啦。”

她最高興的是香菱來了,自己就不用再做老小,以後也是別人的姐姐了。

香菱被晴雯安排住進名為深秋的隔間,媚人、金釧兒、齡官正在給她整理床鋪,安置行李,準備個人清潔用品,她們也都很喜歡這個憨憨的、呆呆的、又很懂事,很乖巧的小姐妹。

鶯兒有些羨慕的看著和玉釧兒執手在原地直蹦的香菱,本來她和自

己一樣,以後都是要做通房丫頭的,現在她搖身一變,直接成為了姨娘,大小是個主子,而且二爺那麼喜歡她,對她那麼好,她以後的地位肯定不會低。

媚人從衣櫃裡抱出一條白色的絨布毯子,又拿來兩個繡花枕頭,笑著說道:“看來四個隔間是不夠用了,不如再加兩個,反正也有地方,不然鴛鴦姐姐年底來了可就沒有地方住了。”

晴雯“嗯”了一聲,琢磨一下,說道:“那就再加兩個吧,六個倒也夠用了,今天晚上就讓香菱服侍爺睡。”

香菱並不知道晴雯最後一句話意味著什麼,她現在是又難過又開心,難過的是離開自家姑娘和鶯兒姐姐,開心的是以後就能給小瑜老爺暖被窩了,很多事她懵懵懂懂,哪怕她孃親在私底下教過她一些,她純潔的猶如一張宣紙,等待中賈瑜在上面描繪勾勒絕美的圖案。

封氏也跟著香菱一起來到了東府,被晴雯安排進針線房享清福去了。

香菱抱著鶯兒哭了一會兒,才和她依依惜別,雖然她們中間只隔著幾面牆和一條私巷,可以說是近在咫尺,但從今天起,她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收拾妥當後,晴雯把香菱按坐在閨床上,媚人拿來一塊白手帕放在枕頭底下,兩個做為過來人的“老懂姐”一左一右,開始悉心傳授她這方面的知識,一如之前教導齡官、金釧兒和玉釧兒。

看著香菱依舊迷糊的小表情,晴雯打斷了喋喋不休,苦口婆心的媚人,說道:“可以了,她不懂沒有關係,爺懂就行,他除了寫詩詞做學問,領兵打仗考功名,最會的就是這個了。”

金釧兒紅著臉啐了一口,她們都曾問過賈瑜一個問題“爺,您這些都是從哪裡學來的?”,賈瑜一般都會回“天賦異稟、本能反應、無師自通。”

天上人間。

賈瑜開啟門窗、升起竹簾、掛好紗幔,看著捂著臉的李紋和李綺,笑呵呵道:“別怪為夫不是人,要怪就怪你們倆太迷人,為夫將來若是不長命,也是你們倆害的,畢竟色是刮骨刀嘛。”

李紋拿開柔荑,露出一張紅紅的俏臉,難得的輕啐了一口,咬著櫻唇,一雙美眸水汪汪的,真是太會欺負人了。

李綺則在賈瑜的腰上用力掐了一下,又抓起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在他的痛呼聲中,以袖遮面,落荒而逃。

“這小丫頭,沒大沒小的,下次再讓我碰見你,看我如何讓你求饒。”

李紋捂著檀口“咯咯咯”直笑,她學著妹妹,也在賈瑜腰上掐了一下,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不過用的力很輕。

賈瑜看向一臉怕怕的李紋,擼起袖子,惡狠狠道:“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為夫信奉的是能報當場就報,不留隔夜仇,既然這小丫頭跑了,那你這個做姐姐的就代她償還這份罪過吧。”

李紋圍著書案,左右閃躲,不過因為氣力不足,雙腿發軟,沒幾圈就被俘虜了,在賈瑜看來,她的苦苦哀求就是在撒嬌求歡,因此她又被欺負了一頓。

今天很是涼爽,厚重的烏雲已經在天際集結完畢,做好了攻城的準備,首先出馬的是疾風,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席捲著這座千年古城,趕走悶熱的同時,也讓灰塵雜物飛進了小商小販的鍋裡和食客的碗裡,引得他們破口大罵,未幾,雷電粉墨登場,幾十聲震耳發聵的霹靂聲後,暴雨傾瀉而下。

林黛玉她們趕在雨前,皆返回了榮國府,和晴雯她們用完午飯後,賈瑜帶著香菱,撐著油紙傘,重新回到了天上人間,他要履行自己的諾言,教她寫字和讀書,他很期待這個看起來憨呆,實則聰慧的小丫頭能寫出幾首好詩來。

東城,南安郡王府。

除了再次承襲王爵的北靜郡王府,東平郡王府、西寧郡王副和南安郡王府早已不復祖先的榮耀,外強中乾,後繼無人,家中子弟比起賈赦、賈珍、賈寶玉和賈蓉之流

,可以說是不遑多讓,全在一味高樂,混吃等死,時不時的還僭越一下國朝律法和倫理道德。

因為景文帝心中不喜,他們三家的地位不說岌岌可危吧,也可以說是可有可無,貞元一脈那些執掌十二團營的實權武侯都比他們有排面,有話語權。

正院,暖堂。

南安太妃和賈母差不多年紀,老臉塗滿水粉,白的有些嚇人,看起來頗有幾分威嚴和氣勢,此刻正倚靠在軟榻上,和三四個中年婦人說笑,也有個少年躲在她懷裡撒嬌,不過他的臉盤沒有賈寶玉那麼大,最關鍵是下面的椅子上同樣端坐著幾個正值妙齡的女孩子,還有兩個孫兒媳婦站在旁邊伺候,跟榮禧堂裡的景象簡直就是如出一轍。

大孫子喘著粗氣,一路小跑進來,急道:“老太太,大事不好了!瓊州府剛剛傳來戰報,父親他老人家在海上吃了大敗仗,被安南人給俘虜了!”

歡聲笑語頓時戛然而止,堂內變的鴉雀無聲,針落可聞,眾人下意識的齊刷刷看向南安太妃,這位老太婆徵了徵,也顧不上撫摸小孫子的圓臉了,連忙問道:“宮裡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