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是個好名字,且下去吧,我去和你們姑娘說說話。”

小螺殷勤的撩開門簾子,待賈瑜進去後,才捧著金豆豆蹦蹦跳跳的跑了。

薛寶琴正端坐在妃子榻上,小嘴巴里唸唸有詞,聽到一聲咳嗽,她抬起剪水秋瞳一看,只見瑜哥哥正站在珠簾外笑盈盈的看著自己,她的俏臉瞬間就紅透了,連忙把定情詞藏在身後,就像個做壞事時被抓了個正著的小孩子。

“琴妹妹,我馬上就要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特來找你說說話,如有唐突之處,還望海涵。”

聽他如此說,薛寶琴也顧不上羞澀了,連

忙站起身,問道:“瑜哥哥,你這是要到哪裡去?怎會如此的著急?”

賈瑜解釋道:“奉聖命,我要去臨安府平寇,軍情緊急,耽擱不得,轉經此地,一來是向伯母求娶你,她老人家已經同意了,二來也是來看看你。”

薛寶琴低著小腦袋,“喔”了一聲,兩隻小手抓著裙襬,輕聲道:“瑜哥哥,你進來坐吧,琴兒給你斟茶。”

賈瑜自無不可,毫不客氣,直接坐到了妃子榻上,看著閨房內淡雅樸素的裝飾,心裡感慨不已,和這個小丫頭比起來,自己真是奢靡無度。

接過薛寶琴捧來的蓋碗,賈瑜喝了一口,走到書案前,略微翻了翻上面那一摞詞稿,果不其然,全是自己寫的,他坐在椅子上,提起細毛筆,把寫給薛寶釵的那兩首定情詞都寫了出來。

薛寶琴好奇道:“瑜哥哥,這個寶兒是誰?林姐姐嗎?”

“不是林姐姐,是你堂姐姐。”

薛寶琴輕呼一聲,滿臉的不可置信,賈瑜好笑道:“小丫頭,這有什麼好驚訝的,我跟你堂姐姐三個月前就好上了,她還是我第一位妾室呢。”

賈瑜握住她的小手,特別柔軟,手感極佳,就好像沒有骨頭似的,還暖呼呼的,讓他不想再鬆開。

薛寶琴只覺得自己的心兒都被他握住了,她沒有反抗,更沒有絲毫的厭惡,只覺得這種感覺很舒適,很奇妙,而且讓她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看著未來夫君宛如星辰般深邃、清澈又明亮的眼睛,以及那俊逸的臉龐,薛寶琴芳心一顫,抿了抿櫻唇,賈瑜坐著,她站著,一個抬頭,一個低頭,誰都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

三十息後,薛寶琴敗下陣來,把臉別了過去,這讓賈瑜很是驚訝,沒想到她能堅持這麼久,竟然比林妹妹還要厲害一點,比寶兒、紋兒和綺兒更是強太多,她們最多十息就繳械投降了。

他最喜歡的事就是捧著別人的臉,和她們深情的對視,直到把她們看到受不了,同意他花裡胡哨的要求為止。

“瑜哥哥,除了琴兒和堂姐姐,剩下兩位姐姐是誰?”

賈瑜欣賞著眼前這位嬌俏到不可方物的女孩子,長成這個樣子,再怎麼被人覬覦都不足為奇,在情理之中了,幸好,她現在成為了自己的女人。

“是我那大嫂子的兩位堂妹,也是金陵人,去歲才與其母進京,芳名喚作李紋和李綺,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薛寶琴高興道:“原來是紋姐姐和綺姐姐,琴兒和她們是好朋友,她們離開時琴兒還去碼頭送她們了呢,沒想到這麼有緣分,以後又能做姐妹了。”

賈瑜笑道:“甚好,既是舊相識,以後就能更相和睦了,琴兒,你可還記得那個雲姐姐?她現在也是我的人。”

薛寶琴垂下眼簾,輕聲道:“瑜哥哥,你把這最後一個位置留給雲姐姐吧,琴兒不過是商賈之女,出身卑微,不能和侯府嫡女雲姐姐比,琴兒做什麼都可以的,只要你不嫌棄琴兒就好。”

賈瑜牽著她坐在妃子榻上,她稍稍猶豫,把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古有孔融讓梨,今有寶琴讓妾,小丫頭,你可真是懂事的讓我心疼,只是不要再說什麼商賈之女,我從來沒有在意這些,我還是庶出呢,身份不比你高貴,也許尊卑有序,嫡庶有別,但在我心裡,你們在人格上都是平等的。”

他遵從當今時代的禮法和倫理,但他絕不會因為薛寶釵和薛寶琴是商賈之女,出身低微,就去故意輕賤她們。

這種人格上的平等,是薛寶釵不顧女兒家羞澀和體面,向他主動示愛,並且對他死心塌地的原因之一。

賈瑜繼續道:“琴兒,你不會以為我這一輩子都只能做個伯爵吧?我很有信心,在納你們進門之前,晉升為侯爵,給你們每個人一個良妾的名分。”

薛寶琴眼睛亮晶晶

的,滿臉的崇拜,賈瑜她攬進懷裡,她稍稍掙扎兩下就安靜下來了,她忽得落下兩行清淚來,默默的哭著,小身子一抖一抖的。

“琴兒,你有什麼心裡話都可以和我說,你以後是要給我做如夫人的,不必羞澀,更不必隱瞞。”

薛寶琴啜泣道:“哥哥,外面那些人都想欺負琴兒,今天幸好你來的及時,不然琴兒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賈瑜撫著她的後背,安慰道:“琴兒,你放心,以後我會保護你的,如果再有人敢傷害你,不管他是哪個,我一定把他全家都扔到揚子江裡喂忽律。”

薛寶琴只覺得有些不切實際,自打聽聞他的大名、到突然見面、到心生仰慕、到定下婚約,這才過去多久?自己就被他抱在懷裡溫柔撫慰了。

“嗯!琴兒相信瑜哥哥。”

看著她可愛到爆炸的小模樣,賈瑜實在是忍不住了,他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他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郎。

但他有剋制之力,只是低頭在她白皙細膩的額頭上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