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也嗔道:“以後不可再說這種話了,去給老太太認個錯。”

賈瑜無法,只好朝賈母微微躬身,行了一禮,道:“瑜言語多有放肆之處,望老太太寬恕。”

賈母點頭道:“你也不可記恨你薛姨媽,你沒有為人父母,自然不能體會她這個做母親的不容易,既然解了誤會,以後你沒事多往她那走走,她一樣疼你。”

賈母這話雖然是對賈瑜說的,但整個過程目光都落在薛姨媽臉上,薛姨媽心裡不知道作何感想,但還是強笑道:“老太太說的在理,我這裡也給瑜哥兒賠個不是。”

說著就要給賈瑜行禮,賈母嗔怪道:“他這麼小的人兒哪能當得起你的賠禮?你若是真有此心,讓寶丫頭代勞就是了。”

薛寶釵早就想這麼做了,今天的事真的是讓她在姐妹兄弟面前丟光了顏面,見眼下有機會彌補,哪還有別的想法,聽了賈母的話,毫不猶豫的走上前,對賈瑜輕輕福了一禮,柔聲道:“瑜哥兒,我代我母親給你賠禮了,希望你不要往心裡去。”

賈瑜連忙閃開,避開她的禮,微笑道:“薛姑娘言重了,瑜沒有往心裡去,瑜雖不器,但容人的肚量還是有一點的。”

薛寶釵見他不肯受自己的禮,心中嘆了一口氣,面色複雜的坐回去了。

許是看出薛姨媽有些尷尬,賈母體貼的說道:“姨媽帶著哥兒回去上些藥,雖是復了原,但還是要注意,否則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薛姨媽給賈母道了惱,領著薛蟠和薛寶釵離去了,待她們走後,賈母看著賈瑜問道:“心裡可曾埋怨老婆子我?”

賈瑜搖頭道:“瑜能理解,若是瑜,可能也會這麼做。”當然,這只是場面話。

“你能這麼想,那再好不過了。”賈母點頭道。

賈瑜又對賈璉和賈寶玉各行了一禮,鄭重道:“多謝兩位仗義執言。”

賈璉有些心不在焉,笑了笑,草草的敷衍了事,賈寶玉連忙起身道:“應有之義,何須銘謝?”

賈政看著賈寶玉,難得的誇了一句:“到底是長進了,知道為你兄弟說實話。”

賈寶玉紅著臉,很是受寵若驚,賈母笑道:“你以後若是能天天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他必是一天比一天長進。”

賈政呵呵一笑,又問了賈瑜一個讓他有些無語的問題。

“此情此景,不知瑜兒可有佳作直抒胸臆,吐露心懷?”

賈瑜無奈道:“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賈政聽的搖頭晃腦,細細品鑑了一番,一拍大腿,高聲讚道:“絕世好詩,必能流傳千古,有瑜兒在,我賈家合該青史留名!”

賈母見賈寶玉有些怏怏不樂,擺手趕道:“去去去,你們要作詩快離了我這地,愛去哪作去哪作去。”

喜笑顏開的賈政離開後,李紈領著林黛玉她們從後堂出來了,賈瑜和她們每一個人都微微頜首,算是打了招呼,也對賈母告辭道:“若無他事,瑜也告退了。”

出了榮禧堂,賈瑜沒忍住,站在門口大聲喊了一句:“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賈母:“......”

回到院門,老遠看見晴雯和兩個小丫鬟都站在院門口,眼巴巴的等著自己,賈瑜心中一暖,大步的走到她們面前,先是摸了摸兩個小丫鬟的小腦袋,然後把咬著嘴唇的晴雯攬入懷中。

梨香院。

薛蟠把大腦袋埋在錦被裡,不像王八了,更像是把頭埋入沙子裡的鴕鳥,只把大屁股露在外面。

“你招惹哪個不好,你去招惹那個賈瑜,你姨父那麼器重他,這個家以後是你姨父當家做主不知道嗎?你若是讓你姨父厭惡,以後咱們娘三個怎麼在這裡立足?”

薛姨媽氣急,拿著雞毛撣子不輕不重的抽了一下薛蟠的大屁股。

薛蟠悶聲道:“兒子又不認識他,媽你還別說,那賈瑜下手真狠,一下子就把我手指頭掰折了,兒子以後得離他遠遠的才行。”

薛寶釵沉默著,回想起賈瑜剛才沒有受她的禮,心裡想著哪天再登門道歉才是,這件事是自己這邊做的太不像,怎麼說都沒有理,退一萬步說,畢竟她們只是強賓不壓主的客人。

最近老是有人說主角穿到古代為什麼還一副現代人的觀念,為什麼不能徹底變成一個古代人,對於這種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覺得挺無奈的,一個兩個全是這種問題,我是不會回的,你們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