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下郎的反問讓武長風無所適從。

怎麼滴。

好像我強迫我你似的。

跟個怨婦似的幹啥?

許部長更為關心裝置的進度,到底更換油漆行不行。

他也問道:“有什麼不可以嗎?打磨掉油漆,重新噴塗,這是常規做法啊。”

田下郎摸摸下巴,然後說道:“許部長也認為這樣可以?”

許部長也是一愣。

難道不可以?

也不能因為一個油漆,就報廢一個裝置吧?

那老周別說賺錢了,都得虧一大筆錢!

雖然老周這一單不在乎賺錢,只為賺取名氣。

但國家層面哪裡好意思讓老周白乾?

周煥熊特別緊張。

為了這個配套裝置,兩個人投入太多了。

真的不能因為油漆問題而報廢了!

他用求助的眼神看了看武長風。

全場屬你最能掰扯,都是說說話啊。

武長風清清嗓子:“工藝方面我不太懂,你說這麼辦?”

田下郎認真的說道:“你們對待工業裝置問題,真的好好學習一下。”

“在這種情況下,打磨就是一個可笑問題。”

“連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你們用什麼打磨?”

一個工人回答:“角磨機,這玩意最快了,出溜一下,就下去一大片油漆。”

“出溜是什麼意思?”田下郎詭異的問道。

武長風比劃一個動作:“就像刨子削木頭一樣。”

田下郎點點頭。

然後其他島國的神戶鋼鐵公司的技術人員鬨堂大笑。

武長風問道:“他們笑什麼?”

田下郎鬆鬆肩:“就是覺得好笑嘍。”

“這樣不行?”

“肯定不行。”田下郎非常嚴肅的說道:“角磨機打磨,會造成工件外表出現凹凸不平的紋路,這種去除油漆的方式太野蠻了。”

“說句不該說的,這麼做,這個裝置徹底報廢了。”

現場的工人紛紛表達不屑:

“切,真特麼能裝!”

“打磨還有錯?懂不懂啊?”

“我們以前都是這麼搞啊,什麼問題都沒有。”

“就是,即便是出現一些紋路,油漆一覆蓋,誰能看得出來?”

“要求太高,當初就不應該接這個活。”

“可不咋地,現在進退兩難,惹了一身騷!”

老周在一邊訓斥:“給我閉嘴!咱們沒做好,就是沒做好!關人傢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