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父大哥敲門進來,臉色有些不正常,像一塊淤血的豬肝。

“大哥來了,快坐,快坐。”劉母趕忙沏茶倒水。

劉大哥落座後,盯著劉父:“二弟啊,我現在有點迷糊,你腦子好使,幫我分析一個情況。”

“大哥你說,搞得我腦瓜子是大聰明似的。”劉父笑著回道。

“這麼個情況。”劉大哥點燃一根菸,繼續說道:

“我啊,這班上的好好的,組織上突然要調我去東北,那地方死冷死冷的,我這身子骨不得凍成藝術冰雕?”

“一般來說,東北都是身強力壯火力足的小夥子去。這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犢子搞我啊。”

“二弟,你給我參謀一下,是不是有人搞我?”

劉父摸著下巴,拿起扇子,猶如諸葛在世,晃晃腦袋:“大哥,你不是得罪人了吧?”

劉大哥說道:“你看,你大哥我在單位工作幾十年了,一不爭名,二不爭利。”

“我會得罪誰呢?我想了想,是不是有人得罪人了,連累我?”

劉父感覺自己被耍了。

大哥,你啥都看的明白,你擱這逗我玩呢啊?

劉父也不裝諸葛亮了,與劉母對視一眼。

意味深長。

劉父開口說道:“大哥,你若這麼說,我也不瞞著了,我和弟妹也是被搞了啊!”

劉大哥哦了一聲:“什麼情況?”

劉父將自己的情況說了說,然後非常氣憤的罵道:“大哥,你說說,這不是純屬噁心人嗎?”

“我們在車間老老實實工作,也沒得罪人啊。”

“確實有點怪異。”劉大哥摸著下巴:“這也太巧合了,搞完你們就搞我,這得多大能耐,還跨單位搞人?”

劉父義憤填膺的拍著桌子:“這是要與我們劉家作對啊!別讓我知道誰幹的,否則絕不饒了他!”

這時。

房門被推開,劉三弟推門進來。

“哎呀,大哥,二哥都在呢?”

劉父讓了讓座位:“你怎麼來了?”

劉三弟嘆口氣:“也不知道誰搞我們家兩口子,我媳婦被安排到食堂挑泔水,我在後勤部好好的,竟然調到掃廁所。”

“我差點和單位領導幹起來,憑什麼這麼對待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