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紅月自從辦理停薪留職後,徹徹底底上了武長風的大船。

先是東拼西湊搞來20萬,將進貨價壓到100元。

對此,蔡紅月的老公很是不滿,還差點鬧離婚。

20萬啊!

這可不是在沿海城市,內陸地區,20萬對於個人來說,是一筆相當大的鉅款!

蔡紅月也有斷腕之決心。

當即和老公攤牌:“給我一個月時間,還不上,咱們離婚,不讓你揹負一分錢債務。”

老公咆哮:“你是經商之人嗎?有哪個能力嗎?在單位旱澇保收,這日子缺你吃,缺你喝了!”

蔡紅月憋紅臉:“缺的是追求!一眼望到頭的日子,我過夠了!”

“你——”老公氣急敗壞:“你就是被洗腦了!”

“我倒要看看,你這筆錢怎麼還!”老公一通亂砸,將屋內傢俱砸個稀巴爛,摔門而去。

小胖同學趴著門檻,眨著眼睛:“媽媽不哭。”

蔡紅月抱著孩子:“我沒哭。”

“那這是啥?”小胖擦拭著蔡紅月淚水。

“這是提前流下的汗水。胖啊,這幾天媽媽要出門,你自己在家能行嗎?”

小胖想了想說道:“我可以去瘦子和公主家蹭吃蹭喝。”

蔡紅月哽咽著:“那樣不好,我讓鍾叔照顧你。”

次日。

蔡紅月收拾下行李,找到活動室的鐘師傅。

“鍾師傅……”

“你真的要去大幹一場?你家掌櫃的昨天來我這喝酒,可沒一句好話。”

“決定了,南牆我也要撞破!”蔡紅月堅定的說著。

鍾師傅長嘆一聲:“去吧,小胖我照顧。”

“真是麻煩你了。”

“街坊鄰里的,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只要你成功了,我也高興。”

蔡紅月點點頭,拎著行李箱,站在車站。

一輛開往省城的班車在等候。

蔡紅月深吸一口氣,剛想登車,轉念一想,又收回腳步。

隨後大步流星的去往拖拉機廠。

說實在的,蔡紅月不懂營銷,以前代買的天線都是熟人。

如何與陌生人打交道,蔡紅月真是兩眼一抹黑。

這是在體制內呆的太久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