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似乎並不甘心,手扶椅子把手就想站起來。

光頭皮靴漢子,把手邊的長梗火柴和雪茄剪往他面前一推:“稍安勿躁”幾個字一出口後,手下只得又坐下,把剛才拿在手裡的雪茄點燃。

見手下不再像剛才那樣急躁,光頭皮靴漢子吸了一口雪茄之後才開口。

“從已知的情況來看,他們現在的安保人手,已經和我們的總數差不多了,不過具體是怎麼安排的,咱們現在還沒能完全弄清楚。”

說著這些話的同時,眼睛也看著手下,坐在那裡的手下點頭,現在的這種情況他也是知道的,有些無處發洩的在煙屁上猛嘬一口,繼續聽自己的頭往下說。

光頭皮靴漢子不急不躁,吸菸的同時,伸手往兩個水晶玻璃杯裡面倒酒,各自倒了小半杯之後,拿起來放在鼻子底下聞聞,然後舉杯喝了一小口。

他的這種神態舉動也間接的影響了手下,手下也伸手拿過杯子,喝了一口,可能是還沒能完全平復急躁的心態,這一口喝的就多了些,杯中的酒被他這一口,一下喝下去了一多半。

光頭皮靴漢子看見他這個舉動,也只是笑笑搖頭,並沒有對手下的這個行為多說什麼。

等著手下再一口喝光杯中的酒,他又給倒上和上次差不多的量,放下酒瓶之後才又開始說話。

“他們現在集結的人,行動能力也不比咱們差多少,咱們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召來這裡和他們決一死戰,這樣做才真的是得不償失,畢竟我們只是要報復而已。”

再次端杯喝了一小口,他繼續往下說:“上次的損失那麼大除了和這個人有關係之外,三角洲的那夥人也不能輕視,他們的來歷和我們差不多,

都是從正規部隊退役後,又重新集結訓練,才能達到現在這個水平,並且這次被派過來的,還不光是三角洲的人,還有別的勢力也參與了,

就更不用說他們又從國內調來的兩個小隊了,如果現在他們給咱們安排一個陷阱,咱們這邊現有的人手,是不一定夠用的。”

說完這些之後,他再次打量手下,對面坐著的手下好像陷入思考。

這些情況手下自己也大多都知道,只不過不能及時行動,一直在這裡等待的滋味也太難熬了,所以才會有剛才的舉動和這番交談。

幾分鐘後,手下抬頭看向光頭皮靴漢子:“要不然咱們換個地方,找個室內場地大的地方,先讓弟兄們動起來再說。加大一些訓練量也省的他們無事生非。”

這個提議立刻就得到了認可,自己的手下都是什麼德行,光頭皮靴漢子也不是不清楚,個頂個的精力過剩,要是不讓他們消耗一些,也許真會惹出點別的事來。

這次這個親信手下過來找自己,說不定就是他們在背後鼓動的。帶著一幫只為錢拼命的人,也的確要費點腦筋。

不過好處在於這些人都還是聽招呼行事的,一旦命令下達都還有戰士的本色。

現在,內部的躁動用這個辦法就可以解決,接下來比拼的就是耐性了,還是要看誰先沉不住氣,不動就不會露出漏洞。

至於什麼時候動手,只要他們還在境外活動,任何時候都有可以下手的時機,就看他們什麼時候鬆懈了。

雖然已經定下了要換場地,可換到什麼地方也是要花點心思的,既要方便行動,還不能讓人輕易地發現。

所以從這裡搬走,最快也得是明天的事了。

手下去辦這事之後,光頭皮靴漢子又走回地圖前,他還是在找合適的地點,這個要素和動手的時機一樣重要。

已經看過很長時間了,剛才被手下一打擾,再重新看的時候,光頭皮靴漢子忽然覺得來靈感了。

他的眼睛盯著地圖上的一個點上,久久不動,各種戰術佈局在腦海裡翻騰。

過了一陣之後,他才轉身走回剛才放著酒杯的桌子,端起來剛才沒有喝完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