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杉一愣神的功夫,孟山貴以為他的遲疑是在思考要不要告訴自己,難道接下來的事還是個比較危險的大事,只有他們幾個身手比較好的人才能知道。

他心裡往這方面想,完全是被胖頭魚剛才告訴他的話給帶偏了,也真相信胖頭魚說的,他因為有傷在身才有選擇的不告訴他。

見李杉沒快速回應,孟山貴提醒:“就是你們中午出去商量的那事,不會連我也要瞞著吧。”

他這麼一說,李杉恍然大悟,弄得這麼嚴肅、正式,原來是因為中午那個沒商量成的事。

“胖頭魚和你胡說啥了?本來就沒事。”然後他又把中午幾個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周鳳提出的那兩個方案,又和孟山貴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他看著孟山貴:“你要是有別的想法可以直接說出來,我知道陳金秀家的遭遇,對你來說肯定也會有很大的影響,你如果想換一條路,大家也都會支援你的。”

孟山貴聽李杉說完,也沒有立刻回話,想了大概有十多分鐘才開口:“要是指望我進入那種圈子能把他們變好,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弄不好那一天我再被他們拉下水,變成自己討厭的那種人

相對於以後可能會出現的情況,還不如就現在這樣能一直走下去更好。”

然後目光直視李杉:“我覺得就這樣跟著你混就挺好,至少不用去操心那種糟心的事,要是想把我扔進那種黑心爛肺的圈子,就說明你要害我。”

這幾句話說的李杉心裡有點嘆息,制定規則的人,在帶頭破壞規則,遮掩自己惡行的時候,又更近一步的破壞了自己在平頭百姓心裡的威望,這讓人們還怎麼敢去信任他們。

或許這樣的事只是個列,人們也希望這樣的事只是個列,但到底是不是個列呢,李杉沒法說,也不能說。

拍了一把孟山貴的肩膀:“走吧,咱們一塊去和胖頭魚把這件事說清楚,要不然還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就在胖頭魚得知李杉他們幾個已經拒絕了周鳳以後,他不禁覺得有些惋惜,按他的意思要是分出去幾個當官的,也能更好的為弟兄們提供保護。

還有就是,別的不說,只說房間裡的吳萌萌和陳啟明兩個人,不就是因為吳萌萌的父母,嫌棄陳啟明家只是下崗工人的身份,覺得門不當戶不對,才不同意他倆的婚事嗎。

胖頭魚說的這些是誰也否認不了的事實,現實情況就在這裡擺著,只憑著吳萌萌和陳啟明的堅持,就能堅持來好的結果嗎,這是誰都不能確定的事。

再往下,就算胖頭魚不說,李杉也明白他現在的一些想法。

就在他扭捏著剛說出可可也問過我是什麼職務的時候,李杉果斷的打斷了他:“這事就交給我來辦吧,你安心養傷就行,等傷好以後說不定就可以去任職了。”

孟山貴還是能理解胖頭魚的想法的,只是現在他更急於知道,胖頭魚嘴裡的可可到底是誰。

既然前面的話題已經有了定性,房間裡的幾個人也就不去再提這個話題,畢竟人各有志,選什麼樣的路,都要自己來走。

孟山貴要撓胖頭魚胳肢窩之前,胖頭魚就已經說出了可可就是那個專職小護士,名字叫丁一可,他爺爺是本省首屈一指的創傷科著名教授,現在被返聘回這個三甲醫院,還是被當成重寶來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