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開始逐步賤賣這些國資,把接近上萬的工人給弄下崗後,自己帶著全家移民了。

徐東風的意思是,只要是差不多就接過來算了,被下崗的人數也確實太多,要是都去擺攤這個城市也沒法讓他們都能容得下,因為下崗人員多的,可不僅只是這一家大型企業。

還在關注民生的官員,也沒法評定具體有多少,但是徐東風對這些有深刻的認知,犯罪率大幅上升他是最有發言權的,被抓起來的很多人中,有多少隻是為了養家餬口,就鋌而走險的,他太清楚了。

李杉對徐東風的這個問題沒有做更多的思考,當時答應他、這幾天算出復工生產所需要投入的資金,就會立刻向他彙報,也會立刻組織召回工人。

他難,難在先期需要大量的投入,徐東風難,難在還要考慮整個社會的穩定,李杉知道不久後的時間裡,國家是要把穩定當成頭等大事來抓的。

和這個時候不同,以後大街上會有鋪天蓋地的監控和攝像頭,不知道最終這該算是誰的悲哀。明明百姓只需要溫飽就可以,但這照例不能列入李杉的思考範疇。

還沒回到住的地方,招商局的電話就打到李杉的手機上,說是和他們一起展開過活動的外國客商,要求單獨和他見面,要談談投資合作的事。

李杉沒有一口回絕,也沒有馬上答應,只是說現在有事在忙,等過幾天抽出時間來再給他們回覆。

周鳳對他的懷疑才剛剛消除,這時候招商局給他打電話說外商投資合作的事,除了史密斯一夥,在臨水市哪還有別的外商是急於找他的。

這已經快兩天了,周鳳一個電話還沒有給他打過,不知道她對自己此次的任務,在完成與否的標準上有什麼界定。

原本想打一場漂亮仗的周鳳,現在估計不會怎麼好過,明明在給她的情報裡,史密斯一夥是另一種身份,可現在卻被他們硬生生的玩成標準的商人了。

她自己覺得不能理解還有情可原,但是來自上面的訓斥讓她有些不好接受,這種情況又不是以她自己的力量可以造成的。

當李杉把電話打給她時,剛挨訓不久的周鳳,馬上答應出來見面,至於為什麼會答應的這麼痛快,她自己心裡也不是太清楚,反正現在只要是不待在那間辦公室裡,去哪兒都行。

她也並沒有細想李杉叫她出來幹什麼,反正出來就對了。

出來以後,走到半路她就讓李杉把定好的飯店包間給退了,說是自己想透透氣,不如就去街邊的小攤更自在一些。

李杉也只能答應她的要求,退了包間,趕往周鳳所說的地點。

當他匆匆趕到時,周鳳自己已經坐在外面自斟自飲上了,她還喝的挺快,腳邊已經放了五六個空啤酒瓶了。

一見她是這個情況,就知道她的心情一定很糟,自己得小心一點應付了,弄不好會把火發在自己頭上。

他湊過去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心裡不好受,喝酒也不起作用的,我找你還有別的事要說。”

周鳳抬頭看他,不說話,就只是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