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工作在有序地展開,省城裡的史密斯一夥人卻有些坐不住了,透過特殊渠道運進來的私貨,按照指令秘密送往臨水市。

自己這夥人卻還在喝酒和醒酒之間迴圈。鮑勃天不亮就跑去敲史密斯的門,史密斯強撐著給他開了門,轉頭進了衛生間又吐了一輪。

他現在已經吐不出別的東西了,吐出來的是黃綠色的苦膽水,吐完以後走回床邊,看了一眼癱坐在椅子裡的鮑勃,也沒力氣說話。

直挺挺的就把自己扔在床上,嘴裡咕噥了一句什麼,鮑勃也沒聽清,不過他知道史密斯是在問他話。

“射;要不咱們和上面報告一聲,直接撤回去算了,按照目前這個情況,等不到開始執行任務,兄弟們就得垮了。”

“你這個建議我會考慮的,不過待會你先去告訴兄弟們,今天咱們就待在酒店房間裡不出去了,緩緩以後再說別的。”

說完以後扯過被子,不再搭理鮑勃,看看沒了動靜的史密斯,鮑勃按住椅子扶手,借力起身向房間外面走去。

監視器的螢幕前面,一個便裝男子扭頭對旁邊的周鳳說道:“咱們的領導同志,水平硬是要的,照目前這個情況,讓這夥人在國內待個半月二十天的,能讓這夥人全吐血。”

“不要隨意調侃地方領導,這也是他們的工作方法。”周鳳很嚴肅的說了這一句,那個便裝男子縮了縮脖子,也不敢再回嘴。

再看周鳳,坐在旁邊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考慮什麼。

到了早上上班的點,酒店大堂裡照舊坐了幾個負責接待的領導,今天還是老節目;參觀,宴請。

就在幾個人低頭小聲說笑的時候,總檯那邊跑過來一個服務員,說是十八樓的外國客商要找負責接待的領導。

史密斯這夥人這些天以來,已經把這些官員的工作流程摸了個門清,連翻譯的手機都沒打,就直接找負責人了。

雖然這個負責人聽不懂美式英語,可架不住有服務員在旁邊幫忙,其實就一句話的事,很簡單;身體不適,今天需要休息。

負責人走回休息區,通報了這個情況,大家還有點不太情願地起身往外走,一個麻桿領導邊走邊說:“這幫老外喝酒是實在,可是也太不皮實了,怎麼就這麼不耐操。”

到了中午,周鳳和李杉通報情況的時候,說史密斯這夥人,可能還要拖延一些時間才能進套。

李杉問是不是哪裡出現差錯了,周鳳的回答讓他感覺有些滑稽,原來是被酒文化給猴住了,這都哪跟哪的事啊。

既然出現這種情況,那就耐著性子等著吧,都用不著讓這夥人掉進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里淹死。能爬出官員們的酒池肉林,都算這夥老外有能耐。

史密斯一夥當然不知道,他們要去考察的地方,只要是提過有意願要去的,當地領導早已經接到通知,必須要把接待工作,當成政治任務來完成。

這也是考驗各地領導的能力,和忠誠的時候。

所以史密斯這夥人要是及時回撤,還能少遭點罪,要是還要執著地堅持完成任務,誰知道會喝成什麼樣。

但是他們撤不撤呢?酒店裡,中午沒怎麼吃飯的一夥人,正坐在一起商量著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