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峰的酒後發洩,引起了劉志廣的共鳴,這個整天伏案寫申訴材料的漢子,開啟一瓶酒,也加入了抱怨的行列。

這個之前的中尉,本就在壓抑失控的的邊緣,幾口酒下肚以後,無盡的怨氣開始爆發。

就因為老子是副職,訓練事故就得讓老子來背黑鍋嗎?訓練計劃又不是老子制定的。

劉志廣這一開口就是滔滔不絕,也不知道酒精的作用,佔了多大成分。

孟強看著屋內這一幕,自己也開啟一瓶酒,坐在一邊默默地喝了起來。

李杉坐在一邊看著,孟強喝了多半瓶也沒有動靜,後來仔細一看原來是低著頭在默默流淚。

黃覺民也不出聲,嘆了口氣,從箱子裡拿出兩瓶酒,遞給李杉一瓶,自己也開啟了一瓶,慢慢的對瓶吹。

看來這些人都是有故事的人,李杉也開啟酒瓶,一口一口的往肚裡灌著。

難道自己就不是被冤枉的的嗎?

孟強已經喝完一瓶,又開了一瓶。

黃覺民拍了孟強肩膀一下,孟強擰身躲開。黃覺民又嘆了一口氣,衝著孟強說道:說說唄,你憋在心裡不難受嗎?

孟強就勢坐在黃覺民旁邊,小聲地開始說著自己的經歷。

李杉喝了半瓶,還清醒著,孟強說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孟強和自己軍銜一樣,也是個少尉,回家探親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老婆被一個官家子弟勾引後霸佔。

他一怒之下把那個小子打個半死,後來給他按重傷害處理,再後來就理所當然的被打發到這個哨所。

後來幾個人又說了什麼,什麼時候睡的覺,李杉也記得不太清楚了。

第二天李杉是被電臺那邊傳來的對話聲驚醒的,在黃覺民、是,是,的應答聲中爬起來,晃晃腦袋問道:什麼事?

黃覺民看了他一眼:守備司令部來電,這些物資是幾十年前儲備,準備和毛熊全面開戰時用的,現在都已經過期。

守備司令部那邊說,彈藥這部分,以後要找個時間集中銷燬,現在還是得暫時封存著。

別的到沒說什麼。

李杉想了想:要不咱再仔細檢查一遍,能用的物資咱就不如先用著。那些柴油總不能也銷燬了吧?

也行,昨天只看了個大概,要不今天咱們再仔細看看,還有些通道,也需要檢查一下。

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吧,孟強這時也醒來,聽見兩人說話後,第一次主動要求跟兩人一塊出去。

黃覺民點頭同意,三個人一起出門走到峭壁下,昨天扒開的那個洞口。

進洞後總體上感覺是往下走的,沒走多遠,就到了昨天回來時看見的那個岔路。

黃覺民說,昨天咱們是往右走的,右邊通往發電機放置的地方,這邊通往哪裡還不知道。

要不然先送上電,回來先檢查最下面這一層。

李杉和孟強都同意黃覺民說的,先去送上電,又把發電機油箱裡灌滿柴油,試試幾個電閘分配的範圍。

最後只讓最底下這一層亮著燈,三個人又原路返回到了岔路口,往左邊這個方向的洞裡開始探查。

石壁上的燈,分佈的很合理,不過走一段偶爾也有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