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從懷中取出了一封寫好的信,隨手遞給了不遠處的馬爾福先生。

“當然,您可以聯絡魔法部,我會在這裡陪著您等傲羅們抵達——又或者我們可以先到客廳裡坐下來談談?”

“所以如果我拒絕的話,您是不是打算……”馬爾福先生慢慢地對鄧布利多說道。

咕——

就在這時,一隻貓頭鷹忽然從天際飛了下來,將一封信件丟到了盧修斯·馬爾福手中。

他下意識拆開信封,飛快地掃了一眼,旋即整個人猛地僵住了。

“你、你……我原以為你……很好……我算領教到了……”

盧修斯的神情忽然變得很奇怪,他將信紙揉成一團,惡狠狠地拋向了鄧布利多。

馬爾福先生嘴唇顫動著,整個人彷彿一座快要爆發的火山,握著銀手杖的右手背上青筋畢露。

西弗勒斯·斯內普的來信看起來莫名其妙——德拉科因為挑釁和言辭粗魯被關了禁閉。

不過,倘若結合上鄧布利多的突然到訪,這其中的威脅意味自然不言而喻:盧修斯·馬爾福原以為鄧布利多不屑於做這種卑劣、醜陋的威脅,誰知道對方比他想象中更瘋狂,又或者……這個老瘋子這一次的決心比他想象中要堅決太多。

“過去的事情和德拉科無關,鄧布利多,如果你膽敢對我兒子出手——”

盧修斯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鬆開了手中的銀手杖,他並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在鄧布利多面前主動拔刀。

與此同時,鄧布利多也展開那封貓頭鷹來信,困惑地掃了一眼,表情有些微妙。

“唔,一個奇妙的誤會。”鄧布利多語調平和地說道,平靜地看著馬爾福先生的眼睛,“西弗勒斯——他並不知道我今天會來馬爾福莊園,事實上沒有人知道——我僅僅是來這裡取走日記本的,那東西比您想象中更加危險和關係重大。”

馬爾福一言不發,他蒼白的尖臉突然像是罩上了一層假面具。

“馬爾福家族是最有名望的純血巫師家族之一,”鄧布利多繼續說道,“十年了,你們也該從陰影中走出來,而不是繼續保留著那些危險的不穩定炸彈。今天的事情,我們的對話,以及那本日記本的事不會有其他人知道。至於德拉科·馬爾福先生,他是霍格沃茨的學生,作為霍格沃茨的校長,我不會傷害任何一名學生,更不會利用學生去達成個人目的……”

馬爾福先生強迫自己開口說話了。

“僅此一次……”

他很不自然地沉聲說道,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鄧布利多。

“看在您的面子上,僅此一次……我把它丟出來,被誰撿走了我不知道。”

“那麼德拉科——”

“等我返回霍格沃茨之後,我會了解情況。”

鄧布利多溫和回答道,他看了看手中皺巴巴的信紙,隨手將它又遞給了馬爾福先生。

“不過,我建議您直接寫信詢問——這件事我確實不知情,西弗勒斯給你寫信應該也是有原因的。”

“哼。當然——最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