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幾乎團滅的12師團

鬼子華中派遣軍也收到了谷壽夫全軍覆沒的情報，中村壽一在司令部大發雷霆，自己本來就是戴罪之身，本希望集中4個師團的兵力一舉殲滅周山河部攻佔晉察冀軍區，去掉自己的罪過。哪知道谷壽夫又全軍覆沒，這是要讓他剖腹謝罪啊。中村壽一簡直無法相信這個事情，6師團24000多人加上偽7軍一共4萬多人的兵力，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就被全殲，就是四萬頭豬要殺也要殺兩天吧。這時參謀長谷城三郎進來報告道：“司令官閣下，東京大本營來電質問，第六師團的情況，我們怎麼回覆。”中村壽一有氣無力的說道：“回覆東京大本營我們正在核實訊息的真假，隨後彙報。”然後長嘆了一口氣說道：“谷城君，安排偵察機去核實一下情況吧。”中村壽一心裡知道這樣的大事情不會有人撒謊，只是他心有不甘，希望6師團多少有幾個人能夠逃脫出來，避免番號都被取消而已。同時他心裡清楚擺在自己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趕緊疏通本部那邊看能不能調回本島退役，二就是以死謝罪。中村壽一立刻給自己的老師宮崎親王致電，希望能夠免除一死。一個小時不到谷城三郎進來報告道：“空軍偵查部隊已經確認，6師團和偽7軍已經全軍覆沒，整個井陘地區都是皇軍的屍體，周山河還用6師團軍官的頭顱建了一個京觀。”中村壽一聽到用6師團軍官的頭顱建了一個京觀，心裡瞬間就知道自己除了以死謝罪之外已經別無他法了。於是用一種從未有過的溫和的語氣對著谷城三郎說道：“谷城君，如實彙報東京大本營吧。讓12師團給6師團收屍，把將士們的骨灰帶回來。然後你安排一下準備迎接新的司令官吧。我一個人靜一靜，您先出去吧。”谷城三郎沉聲對著中村壽一道：“司令官閣下，這個並不全是您的責任，請您務必振作起來。”中村壽一不在說話而是帶著一絲苦笑的揮了揮手示意谷城三郎離開。

谷城三郎只好離開去給東京大本營回電，回電後谷城三郎還是不太放心中村壽一，於是邊又回到中村壽一的辦公室外安靜地守候著。突然從辦公室內傳來一聲槍響，谷城三郎大驚失色立刻衝進屋內，只看到中村壽一已經癱倒在椅子上，右邊太陽穴一個明顯的彈孔還在流淌著鮮血。谷城三郎一臉驚恐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到其它軍官衝進辦公室才緩過神來。這是谷城三郎才看到書桌上留著一封信是給中村壽一的老師宮崎親王的。谷城三郎立刻命令道：“馬上向東京大本營彙報，中村壽一司令官自殺謝罪的訊息，同時請求戰術指導。”“來人找一副好的棺木收斂中村壽一司令官遺體。”“命令所有部隊不得有任何軍事行動，在新的司令官上任之前，全力固守駐地。”說完谷城三郎無力的走了出去，坐到屋簷下的一張椅子裡，心理升起無限的恐懼，皇軍旅團長、師團長、甚至堂堂軍團司令官，在短短的二個多月先後殉國，都是因為周山河，難道周山河是皇軍的剋星嗎？

東京日本天皇收到谷壽夫師團被殲滅的電報，氣得嘴唇發紫，指著宮崎親王厲聲問道：“必須調查清楚，堂堂皇軍精銳師團怎麼會被全部殲滅，中國軍隊什麼時候有這樣強的戰鬥力了啊？皇軍至建立以來從沒有整個師團被殲滅的歷史，這件事情必須對中國軍隊還以顏色。中村壽一這個蠢貨究竟是怎麼指揮的，立刻逮捕押送回東京審判。”宮崎親王連忙應聲道：“是的，天皇陛下，不過6師團的失敗也有谷壽夫冒進的原因，中村壽一就不必逮捕了，直接調回東京審查就好。”天皇聽完宮崎親王的話，用一種奇怪詫異的眼神盯著宮崎親王，並不說話。此時一個參謀在門口報告，然後說道：“華中派遣軍參謀長谷城三郎來電，中村壽一司令官自殺謝罪了。”宮崎親王聽完報告，哀嘆了一聲，心裡有些悲痛中村壽一是他最優秀的學生之一，此次慘敗非他之過。但是本部的軍官們並不這樣認為，在他們眼裡八路軍還是裝備簡陋的土八路，根本不相信周山河的橫空出世是多麼的厲害。天皇聽完後心哀嘆一聲說道：“這是開戰以來損失的第一個上將，計算一下死在周山河手裡的將軍已經有5個了，命令華中派遣軍要不計一切代價消滅周山河。中村壽一以上將禮儀安葬吧，把遺體運回東京來。皇叔您看華中派遣軍哪位將領可以勝任司令官。”宮崎親王思考了一下說道：“陛下，我建議佐藤健次郎上將擔任華中派遣軍信任司令官。佐藤將軍是最合適的人選，他在關東軍服役4年，對華北地區和東北地區都非常的瞭解。”天皇聽完說道：“那就佐藤健次郎吧，給他的第一道命令就是3個月內消滅周山河部。為了達成目標，可以給華中派遣軍增加2個師團的兵力。”

這邊行進在井陘山區路上的12師團，一路上沒有遇見任何抵抗用時僅僅3個小時剛剛中午就順利到達了鷹嘴崖前面。田光太郎看到堆著的京觀，谷壽夫滿是血汙的頭顱高高的擺在最上面，京觀的後面上千米的地面上擺著2萬多扒的光溜溜的日軍屍體。地面上到處都是凝固了的黑色的鮮血，一股沖鼻的血腥味瀰漫籠罩著附近。田光太郎看到如此慘像，忍不住哇的一聲就嘔吐出來。這是日軍百年以來損失最慘重的一次，最血腥的一次戰鬥。整個12師團計程車兵都被眼前的樣子嚇呆了，他們參軍從來就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損失和死亡，在他們心裡想著的都是在中國來搶奪來發財，這樣一個師團的整體被殲滅是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更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血腥抵抗。12師團計程車氣一下就沒了。田光太郎吐了一會兒後，下達命令：“馬上建立營地，準備收斂6師團武士遺體。”於是12師團就在附近建立起了營地，將所有的日軍屍體堆砌在木柴上準備焚燒，整整一個下午12師團都在焚燒屍體收斂骨灰，直到晚上6點才完成。田光太郎準備撤離回石城，但是反覆請示派遣軍司令部得到的命令都是：原地駐守。

田光太郎心裡知道，周山河不可能不對12師團這支孤軍發起進攻，雖然他自己認為周山河部和6師團戰鬥後應該也是元氣大傷，不可能能夠吃掉12師團，但是還是小心為上。田光太郎命令部隊佔領了周圍所有的制高點，同時在制高點上建立的重機槍陣地，整個營地全部雙倍崗哨。這個命令讓整個12師團的氣氛都很壓抑，所有人都神經高度緊張，士兵們隨著都是槍上膛準備戰鬥。

令田光太郎萬萬想不到的是，12師團的這些狀況，周山河早就預計到了，並且做好的計劃。12師團一路從石城出來，到現在的每一步都有人觀察著，每一步都踏入預先給設好的圈套。田光太郎當然沒有察覺，只是感覺有點奇怪，心裡有些擔心，但是又找不到自己提前撤退的理由，只好按照命令就地駐守了。你別說日軍的軍事素養還是很高的，短短的一個小時日軍就建立起了一個方圓2公里的堅固軍營，防守陣地建立得非常完善。為了防止夜裡被偷襲，田光太郎甚至讓部隊圍著營地挖了一條戰壕，並且放入了大量的空罐頭盒子部署了很多鈴鐺。而且派了一箇中隊看守水源。田光太郎可以說已經做到了最好，任何一個日軍將軍都不會比他做得更好。但是這樣的常規野戰防守方式對於特戰營的戰士們來說是形同虛設，田光太郎也無法想象八路軍部隊會有特種部隊的存在，這個疏忽最終會要了12師團的命。在距離日軍營地3000多米遠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山包，這裡是日軍的視線死角，周山河正拿著高倍望遠鏡仔細觀察著日軍軍營的情況，身後是石志斌帶領著挑選出來的200多名特戰營戰士全體都在休息睡覺。

高度緊張的12師團入夜後直到11點以後，鬼子才大部分開始睡覺，但是還是相當的警惕，巡邏隊崗哨依然認真地盡忠職守。田光太郎也因為今天一天心力憔悴而睡下了。夜裡周圍一片安靜除了偶爾傳來的幾聲動物叫聲，沒有任何一絲動靜，一夜的時間彷彿就這樣安靜的過去了。凌晨5點鐘周山河讓人叫醒特戰營的戰士，給石志斌下達作戰命令：“讓戰士們分散行動，3人一個小組分別掩護資源，潛入到軍營裡，在帳篷口按上拌雷，然後利用夜色視線看不見，讓戰士左右射擊，同時大喊：八路軍進攻了，再隔一兩分鐘喊：有人偽裝潛伏進來了。把整個軍營搞亂。然後撤離出來，悄悄地把幾個制高點摸掉控制住。最後用制高點的重機槍把鬼子的，輜重和炮隊給我留下來。5點10分準時行動。告訴戰士們注意安全，避免受傷。”石志斌應聲道：“司令員保證完成任務，您就放心吧，這200名戰士都是突破一層的，沒有任何問題，您沒有其它交代我就出發了。”

於是石志斌和戰士們分散開，利用鬼子的視線死角，避開了鬼子的制高點監視，潛入了軍營。在軍營裡花了不到20分鐘避開了鬼子巡邏、崗哨，在所有的帳篷口安裝好了拌雷。這時戰士們拿出腰間的盒子炮開始四處射擊，一時間軍營裡槍聲大作，伴隨著四處到處傳來的呼喊聲：“八路軍進攻了”，鬼子們連忙起床抓起武器撩開帳篷就準備集合投入戰鬥，這一下就引爆了佈置在帳篷口的拌雷，於是到處又都想起不斷的爆炸聲，同時又傳來呼喊聲：“有人偽裝在我們部隊中間，”。真個軍營裡已經沒有照明的火堆，四周都是一片黑暗，鬼子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傷亡，只有待在原地。這時突然一聲槍響一名鬼子應聲而倒，其它人見狀由於前面聽到有人偽裝潛伏進來，於是對著槍響的方西立刻射擊過去，緊接著對面也射擊過來。真個軍營四處都是射擊聲，人人都不敢輕易移動，也不敢相信任何身邊之外的人，心裡無限恐懼，只能拼命的射擊來壓抑自己的恐懼。田光太郎也被槍聲驚醒立刻翻身起來，詢問發生什麼事情，一個參謀進來報告道：“師團長閣下，據說有人偽裝潛伏進了軍營，現在正在交戰中。”田光太郎立刻命令道：“讓部隊停止射擊，以小隊為單位找出陌生人，立刻擊斃。”參謀立刻出去傳遞命令，不到兩分鐘參謀回來報告道：“師團長閣下，命令無法下達，天太黑了，各個部隊不相信任何命令，都在四處射擊，整個軍營已經亂了。我們這裡也很危險，護衛中隊已經傷亡近半了。”田光太郎一瞬間就明白了，周山河是利用了自己部隊緊張的心情利用夜色挑起了猜疑心讓整個軍營完全亂起來，自己對12師團已經失去了掌控目的是引起“營嘯”，而且已經成功了。現在自己已經是毫無辦法，除了逃命之外只能等天亮了。田光太郎已經臉色鐵青面無血色，他心裡知道自己的12師團完了。於是田光太郎有氣無力的下達命令：“護衛中隊掩護師團司令部立刻向東面突圍。”田光太郎帶著護衛中隊在彈雨紛飛的環境中突圍出了軍營，並不敢停歇，而是一直跑到了十公里外才停下來清點人員。護衛中隊損失80%以上僅僅剩下50人不到，司令部參謀長失蹤、12名參謀僅僅有2人突圍出來。田光太郎命令其中一個參謀：“帶領10個人，向後2公里偵查，有情況立刻彙報。”然後一行人就地休息。

周山河這邊石志斌和戰士都安全撤離出了軍營，而且已經完全控制了幾個制高點，周山河現在就在距離軍營不到300米的一個制高點上，坐在一個石頭上愜意地抽著煙，聽著軍營裡熱鬧的槍聲。石志斌上來報告道：“司令員有人突圍出去了有40多人，要不要追擊殲滅這股鬼子？”周山河笑著說道：“應該是田光太郎，這個傢伙還不算笨知道突圍跑了，不用管它了跑出去給鬼子報個信兒也好。等一下軍營裡槍聲小了，讓制高點的重機槍都叫起來，逼著鬼子突圍。我休息一會兒，戰鬥結束了叫我。”半個小時後軍營的槍聲逐漸稀疏起來，於是幾個制高點的重機槍對著軍營開始瘋狂地掃射。幾分鐘後斷斷續續地大概有100多鬼子從軍營突圍出來，頭都不迴向東面直奔而去。這時天逐漸亮了起來，石志斌率領著特戰營的戰士小心翼翼地進入軍營偵查情況，只見整個軍營裡沒有一個還能站立的鬼子，到處都是屍體和受了重傷的鬼子，除了鬼子受傷的哀嚎聲，什麼聲音都沒有。石志斌於是下令：“所有鬼子全部擊斃，每具屍體都必須補強，防止鬼子耍詐。石頭你去個司令員彙報情況，請司令員派人來接收繳獲物資。”一個小時後，2萬多青壯民兵組成的運輸隊就到了，開始搬運物資，石志斌用炸藥炸了幾個大坑把鬼子的屍體全部一層屍體一層生石灰的方式掩埋了。2個小時後所有人全部撤退，現場除了地面偶爾的血跡，看不出這裡發生了一場讓2萬多鬼子葬身於此戰鬥。

田光太郎沒有發現周山河的追擊部隊，在天亮後陸陸續續接收到突圍出來的部隊直到10點左右，田光太郎知道不會再有人突圍出來了於是命令清點人員。幾分鐘後殘存的那個作戰參謀彙報道：“師團長閣下，軍官現在只有一個大隊長、2箇中隊長，其它軍官都已經效忠天皇了，士兵僅剩232名。”田光太郎瞬間臉色發白，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參謀連忙扶著田光太郎。田光太郎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命令道：“集合部隊返回石城，到了石城給派遣軍司令部去電匯報情況。以我的名義給司令部請命，我將剖腹謝罪，請求司令部一定要重視周山河，一定要消滅周山河如果不能消滅，他將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死敵和災難。”

周山河這邊已經安全的回到了娘子關指揮部，第一時間給統帥部致電彙報了戰況，然後將繳獲移交給付海東。中午時分付海東周山河一起吃飯，吃完飯周山河對著付海東說道：“老付現在繳獲的日軍2個師團的武器裝備，對於我們部隊幾乎沒有用了，現在軍工廠已經完全可以滿足我們5萬多部隊，甚至未來幾十萬部隊都沒有問題。我有一個想法，把這批繳獲的武器二一添作五分別支援給劉師長和林師長，這個事情你安排一下，直接聯絡他們吧，統帥部老總那裡也去一封電報說明一下情況。我熬了一夜了，要去睡一覺，晚上我們一起吃飯，飯後通知司令部的人開會我們合計一下下一步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