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管家又貪了幾杯,本想美美睡一覺再去回稟王綰。

隨後想了想覺得不妥,丞相還在等著自己回話,若是若是自己喝醉貪睡,就真成了故意騙丞相的酒了。

吳管家把酒壺封好,隨後洗了把臉,急匆匆往王綰書房趕去。

吳管家進來後,王綰嗅了嗅鼻子,冷冷說道:“吳管家,酒可好喝?”

吳管家來之前剛滿飲了兩杯,聽王綰問起,隨後說道:“大人,這酒,還行。”

王綰一拍桌子,罵道:“放肆!我這丞相府的管家,什麼時候也學會吃裡扒外了?”

吳管家被嚇得一愣,趕緊跪在地上,對王綰一個勁的磕頭。

王綰繼續冷冷說道:“怎麼不喝完睡到天亮,還辛苦來我這做什麼?”

吳管家心裡大驚,帶著哭腔說道:“大人,小的知錯了。”

“小的跟您要了此酒,就是為了替大人親自試酒,找出其中的缺點來的。”

王綰挑眉說道:“哦?那你品的如何了?怕不是光顧著喝,忘了交代的事?”

吳管家跪在地上,說道:“小的一刻沒忘啊大人,從大人書房出去,小的就叫上了兩名下人,一同去了我的住處。”

“為了準確找尋此酒的弊端,我們三人一同品了此酒。”

“而後小的便趕緊趕來給大人回稟了。”

王綰低著頭,淡淡說道:“那你說說,可有品出什麼來?”

吳管家緩了緩說道:“大人,此酒是假酒。”

王綰皺著眉問道:“假酒?”

吳管家繼續說道:“大人,前段時日謫仙派人端掉的那個深巷子的酒館,就是齊府偷偷開的。”

王綰隨口說道:“這我知道,齊大人偷賣假酒,罪有應得。”

“等等,假酒?”

“你是說,他送來的酒是曾經深巷酒館裡賣的酒?”

“不應該啊,齊府今日送酒,明擺著就是炫耀新研製的低度酒,沒必要再拿以前的假酒糊弄老夫。”

吳管家回道:“大人,經過小的們自己品嚐,出嘗基本就是之前賣的假酒,但是細品,確實稍微有一點不同。”

“或許是,這段時日,齊府又再原來的基礎上稍稍改良了一番。”

“但即便如此,其口感和當初賣的假酒極為相似。”

王綰閉著眼想了一會,說道:“如此說來,商君別院和齊府用以前的假酒來充當什麼低度酒,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現在想想,槐穀子還是真是小人,看到齊府售賣假酒掙了錢便找個理由取締。”

“一轉身,自己明目張膽的大肆經營了起來。”

“也難怪,這很符合槐穀子的性格。”

王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吳管家,擺了擺手,吳管家緩緩站了起來。

王綰隨後說道:“吳管家,剛來老夫錯怪你了,最近事情太多,有些心煩意亂。”

吳管家趕緊低頭說道:“大人嚴重了,小的隨時聽從大人的吩咐。”

王綰點了點頭,隨後對吳管家擺了擺手,吳管家隨後從書房退了出去。

吳管家出來後,孔二立馬湊了過來,一臉賠笑說道:“吳管家,看來您又得到丞相的賞賜了。”

吳管家剛剛還彎著腰,現在立馬挺起胸脯,揹著手說道:“賞賜嘛,也沒什麼,就是剩下的低度酒,賞給我喝了。”

孔二最愛喝酒,一聽這話,恨不得哈喇子都要趟出來。

吳管家本來還在自我陶醉中,瞥了眼旁邊的人,一看是孔二,頓時臉色拉了下來。

吳管家冷冷說道:“你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