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真是令人費解啊。”

季明一臉欣賞的看著朝澤夫人,說道:“夫人不愧是陛下的救命恩人啊,果然深謀遠慮,考慮周到。”

朝澤夫人心想,我只是提出一些小小的疑惑而已,這也值得被誇讚嗎?這難道不是正常人都能想到的東西嗎?

不過……誰不願意被誇獎呢?

因此朝澤夫人,也就飄飄然的笑納了。

季明說道:“以前,朝臣們也是這麼想的。覺得槐穀子已經犯了眾怒,肯定可以殺了他。”

“可是每一次,槐穀子都能用各種各樣的理由脫身。”

“這些朝臣啊,都有一種令人不齒的心思。”

“他們都希望,別人衝在前面,使勁的彈劾槐穀子。”

“他們就躲在旁邊,看看風往哪邊吹。”

“如果槐穀子堅持不住了,他們不介意落井下石。”

“如果槐穀子堅挺的很,他們就裝聾作啞,任由槐穀子繼續作威作福。”

“這樣幾次之後,朝臣彼此之間,已經不再信任了。”

“他們擔心被人當槍使。”

朝澤夫人點了點頭,說道:“你如此一說,我便明白了。”

朝澤夫人想了想,說道:“那麼……我們這一次……”

季明低聲說道:“我們這一次,便是要做這個領頭人。”

“有夫人和陛下的關係,夫人定然是萬無一失的。”

“只要我們振臂一呼,朝臣們看到朝澤夫人都領頭了,必定要緊緊跟上。”

“然後,我們就能殺了槐穀子。”

“槐穀子死後,他的那些金銀彩白,那些朝政地位,不都是由咱們說了算嗎?”

朝澤夫人點了點頭,又不放心的說道:“陛下那邊……都說好了吧?”

季明一愣,心想:你不就是陛下授意來這裡的嗎?怎麼反倒問我?

不過他還是點頭說道:“陛下那邊,自然是贊成的。”

朝澤夫人說道:“那就好。那咱們現在要給陛下上書嗎?”

季明搖了搖頭,說道:“咱們先暗中去朝臣家中一趟。”

“最好能弄出來一份詔書,讓群臣在上面盟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