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澤夫人暗暗下定決心。

等扳到了槐穀子,自己掌握了朝中大權之後,王綰這傢伙……雖然不至於殺他,但是讓他告老還鄉,那是肯定的了。

不,讓他平安回家養老,似乎有點太便宜他了。

應該給他找點事做。

派一些官差,隔上幾天,就騷擾他一次,讓他不得安寧,讓他知道,和自己作對的下場……

朝澤夫人越想越美,不由得樂出聲來了。

其他的犯人看了之後,都佩服的了不得。

果然還得是朝澤夫人啊。

瞧瞧人家。

即便是在這種環境中,都能笑出來。

再看看我們,即便知道陛下和我們做做樣子,我們也愁眉苦臉的。

唉,任何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

怪不得人家是朝澤夫人呢,活該人家享受榮華富貴啊。

於是,朝澤夫人,隱隱約約的,幾乎成了牢頭獄霸那種感覺。

不過,犯人當中,也有清醒的。

比如季明幾個。

這幾個人,因為久居宮中,對嬴政太瞭解了。

他們知道,嬴政對大秦的掌控是相當強大的。

嬴政真要殺人,早就一聲令下,把人給砍了,根本用不著這些彎彎繞。

所以,朝澤夫人,多半是在瞎扯淡,自欺欺人,把自己和別人都給騙了。

與此同時,王綰也一臉羞愧的入宮了。

這活……實在是沒有辦法幹了。

但是沒辦法乾的原因,卻不能給陛下說明。

總不能說,自己的愛好比較特殊,所以無法繼續審問……

正在沉思的時候,嬴政把他叫進去了。

王綰本來就在猶豫,後來發現,李水也在書房當中。

那難以啟齒的話,就更加的難以啟齒了。

嬴政問王綰:「事情辦的怎麼樣了?他們招供了嗎?」

王綰乾咳了一聲,說道:「在審訊的時候,有些狀況……因而,有些為難。」

嬴政皺了皺眉頭,說道:「有什麼狀況?又有什麼為難?」

王綰想了想,說道:「每當臣詢問他們的時候,他們都大聲呼喊陛下萬歲。」

「如果臣讓他們說話,他們翻來覆去,就只有這一句話。」

「如果臣不讓他們說話,就好像臣不讓陛下萬歲一樣。」

「因此,這審問就有些不能進行下去了。」

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