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看報紙才知道,這兩個人根本不是什麼姬妾,而是宦官。”

“唉,你祖母也沒有答出來這兩個人的身份,我們府上有些丟人啊。”

“等等,你說你把他們救下來了?”

胡蓀點頭說道:“是啊。”

胡老爹勃然大怒:“你這個逆子,你要害我們滿門抄斬嗎?”

“你知道他們兩個要幹什麼嗎?他們竟然要與謫仙作對。”

“凡人的力量,竟然妄想弒仙,這簡直是找死。”

胡蓀縮了縮脖子,對胡老爹說道:“父親,你說過,只要我言之成理,你就不生氣。”

胡老爹硬生生壓下去火氣,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你說吧,我看你如何言之成理。”

胡蓀乾咳了一聲,說道:“我是這麼想的。”

“這兩個人,他們是宦官,宦官代表了內廷。”

“他們是天子近臣,誰知道他們兩個,代表了誰的意思?”

“萬一是某位朝中重臣的意思?萬一是某位內廷親貴的意思?”

“萬一……甚至是陛下的意思?”

“我們貿貿然把人殺了,那他們背後的人,會不會懷疑是我們搞得小動作?會不會暗中記恨我們?”

面對暴怒的胡老爹,胡蓀的腦子忽然活絡起來了,竟然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

關鍵是胡老爹聽了之後。如夢方醒,有些後怕。

是啊,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呢?

簡直不如自己這傻兒子想的長遠啊。

現在邯鄲城有一種傳言,說朝澤夫人有今天這地位,只是當年運氣好,幫了陛下一把罷了。

其實朝澤夫人府中,全都是一群草包。

胡老爹對這種說法,深不以為然。

他覺得府中的草包,只有胡蓀一個。

可是現在看來……好像真的不止胡蓀一個啊。

甚至,胡蓀都不算太草包。

胡老爹心中有些苦澀。

胡蓀察言觀色,知道自己父親不那麼生氣了,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接著說道:“我不僅把人給救了,我還跟他們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