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大秦這麼多文字,怎麼偏偏就只學秦酒二字呢?」

「只能說,這不是大秦教育推廣的效果,是秦酒宣傳力度的效果。」

見嬴政並沒有說話,淳于越還想辯駁一番,緩緩說道:「季明他們並沒有老師教導,完全是自學而已。」

「若是有老師教導,自然是有一套系統理論,循序漸進的讀書識字。」

「但若是自學的話,必然是從自己眼下,或者最感興趣的東西入手。」

「剛好最近秦酒討論的話題較多,對於自學之人,當然是從秦酒二字開始學習了。」

「興趣是最好的學習手段,今日學秦酒二字,明日出來一個其他的,或許又會跟著學習。」

「日復一日,漸漸學習的東西多了,自然掌握的也就多了。」

「屆時,當然不會只會寫秦酒二字了。」

李信確實也想不到什麼好反駁淳于博士的話了。

李信小聲對李水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要是我不說,讓眾人差點以為真是他文化教育推廣的效果了。」

「明明是這幾日咱們宣傳秦酒的效果嘛。」

李水笑了笑說道:「李兄稍安勿躁,不管怎麼樣,既然是書寫秦酒,自然是落在了讀書識字上。」

「既推廣了文化教育,也宣傳了咱們秦酒的名聲,可謂雙勝嘛。」

李信點了點頭。

此時李水開啟季一的捲紙,看完對沖著季一笑道:「你這是畫出來的吧。」

隨後李水又瞥了眼淳于越緩緩說道:「淳于博士,你這教育推廣的差點意思,這書法就是書法,作畫就是作畫,怎麼能混為一談。」

「你這不是搶畫師的飯碗嘛。」

滿滿的嘲諷之意,氣的淳于越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畢竟眾人都知道,槐穀子懟人是有一套的,指不定後邊還有什麼話要說出來。

李信也湊來來看眼,小聲說道:「槐兄,真有你的,高,還是你高,把姐丈噎的夠嗆。」

隨後李信緩緩說道:「嗯,看著確實是畫出來的,只不過與秦酒二字有些像罷了。」

隨後李信把卷紙遞給了淳于越。

淳于越接過來看了看,隨後也搖了搖頭。

畫出來就算了,怎麼看著秦酒二字還缺一些筆畫。

見淳于越都在搖頭,季一本來還自信滿滿,此時一下子蔫了。

季一心想:這秦酒二字與自己平時見到的小篆大不一樣。

平時看師父季明歪歪扭扭寫字的時候,感覺就像是畫出來的啊。

這畫跟寫有什麼區別嗎,不都是用筆落在紙上嗎?

季一本來還幻想著能讓眾人眼前一亮,畢竟宮裡的一個跟班小太監還會寫字,已經非常少見了。

沒想到眾人要求這麼高。

季一心裡一陣委屈:我只是個太監啊,能寫出來,像那麼回事已經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