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笑了笑說道:“畢竟是在陛下眼皮子底下,若是不打,那未必也太明顯了。”

“或許只有兩種可能。”

李信好奇問道:“什麼可能?”

李水緩緩說道:“一種是季明根本不覺得疼,所以一聲未吭,只當是誰了一覺。”

“還有一種可能是季明已經被打暈了,沒有意識,怎麼可能發出聲響來。”

李信點了點頭,說道:“季明這麼能抗打,若是打屁股還能被打暈,我覺得不大可能。”

李水也點了點頭。

畢竟每次季明捱打,或多或少,都跟李水有些關係,可以說,季明每次捱打,都是拜李水所賜。

具體季明捱了多少次了,李水已經記不清了。

只知道宮裡流傳著一句話:季明捱打,肉身鎧甲。

足可見,季明的屁股已經有了耐打性。

或許陛下也知道季明的屁股比較厚實,所以每次賜刑的時候,都是四五十板。

季明被帶到後院杖行時,絲毫沒有想想自己兩個徒弟的處境狀況。

季明並不是覺得自己都已經自身難保了,還會有心情管徒弟。

只是方才在陛下面前的表現,季明相當不滿意。

自己收的兩個徒弟,一個呆板木訥,一根筋,一個見風使舵,甚至有投敵的跡象。

季明自然不會心疼著兩個徒弟會怎麼樣。

季明被帶出去後,兩個徒弟把來龍去脈講了一番。

明確就是季明收徒,灌輸槐穀子是自己的心頭大患,一定要找到槐穀子的不利訊息。

甚至證據確鑿,情況緊急的時候,不用提前告訴季明,可以當著陛下的面,直接言說。

所以,季明的這倆好徒弟,每次出宮都是帶著任務,今日不知從哪聽到的訊息。

不僅聽分就是雨,還惡意傳播,散步假訊息。

不僅壞了槐穀子的名聲,還讓丞相王綰等眾人信以為真。

嬴政皺眉看著兩人說道:“你二人可知罪?”

兩人趴在地上,嚇得渾身哆嗦,結結巴巴說道:“陛下,奴婢知罪,罪該萬死。”

兩人現在腸子都悔青了,為什麼要接著面見陛下,若是提前跟季公公說,就季公公向陛下進言就不會有自己這麼多事了。

之前還聽季公公說,即便是捕風捉影的事,只要一旦牽扯到陛下,牽扯到大秦,即便沒有確鑿證據,也要向陛下言說。

陛下不僅不會怪罪,甚至還會嘉獎。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更何況是伺候陛下的太監,陛下身邊最親近的人呢。

懷著這樣崇高的責任,倆徒弟每天興沖沖的出宮收集槐穀子的負面資訊。

好不容易今天發現了槐穀子違抗聖意,意圖私自推廣行草,干涉大秦教育,兩人一盤算,簡直是大事中的大事了。

不僅關係陛下,關係大秦,還關係眾官員及儒生,此等大事,豈不就是師父日盼夜盼的負面訊息。

所以兩人帶著邀功的心情,開心來到酒樓,稟明陛下,沒想到確實這個結局。

師父季明帶出去痛打,生死不明,自己究竟會怎麼死,還未可知。

兩人趴在地上,越想越怕,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