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行者看了眼眼前的侍衛,頓時搖了搖頭。

自己這次出來,怎麼就碰到了這麼個蠢貨,還想著能認識結交一番,看來智商還不如季明收的那兩個徒弟呢。

別說結交朋友了,只期望時候季明回想起今天的事,別怪罪下來,連累自己才好。

還是得跟這小子早早撇清關係比較好,若是事後讓季明覺得我是故意找的這愣頭青來重刑他,那自己怎麼說可也就洗不清了。

未來或許再出宮都難了。

此時的侍衛把板子往地上狠狠一戳,看著杖行者說道:“你是杖行者,我只是來幫忙的,如何讓我數著?”

杖行者一聽更來氣了,說道:“規矩都不知道你就打的這麼起勁?”

“杖行的規矩就是誰杖行誰計數,方才我杖行時打了多少,我心裡記的清清楚楚。”

“規矩都沒問清楚,你就杖行的如此積極,甚至方才看你杖行時面色還頗為興奮。”

“怎麼,你是來執行陛下的旨意杖行的,還是來公報私仇的?”

“季公公是必陛下身邊的貼身太監,向季公公示好的人很多,同時對季公公眼紅的人也很多。”

“是你看季公公如魚得水眼紅了,還是別人眼紅了,讓你來藉此公報私仇了?”

“說,如此重力打季公公,意欲何為?”

此時季明聽得一陣興奮,想張嘴叫好,但也只能張了張嘴,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來。

趴在長凳上的季明,心裡重重給杖行者拍了拍手。

杖行者這麼說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首先既然要撇清跟這愣頭青的關係,必然要給他扣幾個帽子。

杖行不計數,本來這愣頭青就有一部分失責之處。

加上方才這愣頭青重板打在季明身上,季明一聲未吭,光聽這愣頭青在那說季明喜歡捱打,挨重板,越重越能體現對比陛下的忠心。

問題就是季明一聲未吭,季明不說話,既能代表季明認可此話,也能代表季明不認可,等著秋後算賬罷了。

既然兩者都有可能,杖行者藉此表明季明並不認可,認為這愣頭青就是藉此杖行公報私仇,甚至想杖斃季明。

再說了,即便季明真的認可這愣頭青的說辭,那最後也是這愣頭青得到賞識,與自己好處半點沒有。

自己何必為這小子做嫁衣,並且還是有風險的嫁衣。

自己與季公公是有深厚的情誼的,季公公的肉身鎧甲有多厚,他們的情誼就有多深。

此時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可杖行者看著侍衛實在是太蠢了,恐怕根本活不過季明傷好後的第二天。

索性趁早比較自己與這小子並無什麼關係。

侍衛本來還想埋怨一番是杖行者的錯,畢竟自己只是拉來幫忙的,你杖行房的人在旁邊看著不計數,讓我一個幫忙的侍衛計數,顯然有些不合理。

但誰知這杖行者竟說了這麼多危言聳聽之詞,話語之間還處處針對自己。

一副明顯推脫責任,想事不關己的樣子。

侍衛自己分析完杖行者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

此時說大可大,說小可小,畢竟自己這才是與季公公第一次見面。

誰見面送別人一百大板作為見面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