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字啊執行杖行的這人還好,很多時候都是他來執行,對季明的狀況基本已經瞭如指掌了。

季明說是宮裡第一有經驗捱打的人,別人不信以為他在吹牛,但是這位執行者是最相信的。

他知道他這一板子下去的力道,最起碼可以讓人疼的哭爹喊娘了。

可季明似乎已經無感了,甚至邊捱打,還能邊與執行者談笑風生。

旁邊的兩位已經看傻了,畢竟以前只是聽說,宮裡有位屁股公公。

傳言練有絕技:挨板子不疼。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次算是真見著開了眼了。

從季明輕鬆就過來的時候,兩位侍衛就覺得與旁人不同了。

換做旁人,恐怕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害怕,甚至還有可能是被人架過來的。

但季明不同,閒庭信步,一身輕鬆,彷彿是回了自己熟悉的家一樣。

甚至眼神裡還充滿了不屑,覺得一百板只是說說這麼簡單的事而已。

這還只是季明給這兩位侍衛的第一印象。

當季明熟練的趴在凳子上,脫下一半褲子的時候,徹底驚呆了兩人。

季明屁股上那一層厚厚的繭床,簡直讓那兩名侍衛快懷疑人生了。

只聽說過手繭,腳繭,都一次屁股繭,並且還這麼厚。

這得挨多少板子,經歷多少痛苦,傷口開裂癒合又開裂,才能磨出這麼厚的繭床啊。

兩名侍衛看的有些目瞪口呆,甚至看到板子打在季明身上,竟然聽不到季明的慘叫,也看不到季明身上的一絲顫抖。

兩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二人也犯過錯,也捱過板子,自然是知曉這板子打在身上是什麼感覺。

見季明無動於衷,彷彿並不是打在他身上一樣,甚至還在和執行的侍衛聊天。

季明彷彿也感受到了身後兩人的注視,緩緩說道:“怎麼?覺得我很奇怪?”

本來侍衛是打心底瞧不起太監的,畢竟已經變得不男不女了,一輩子只能待在宮裡。

無法建功立業,誰又會瞧得起他們太監。

可今日算是讓著兩位見了世面開了眼,人外有人,太監外有太監,季公公能伺候陛下這麼久,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沒點本事技能,誰又能伺候的了陛下呢。

兩名侍衛拱拱手,緩緩說道:“公公本事著實讓我倆欽佩。”

“可想而知,公公這一身本事,是經過了多少痛苦的錘鍊才能鍛造出來的。”

季明彷彿聽到了知己,嘆了一聲說道:“伺候陛下的,哪個沒點本事,哪個又不辛苦?”

“這都不什麼,無非只是能抗大一些罷了。”

“若是說起來,可能都會當做旁邊的笑話。”

其中一人說道:“公公自輕了,在宮裡,不知多少人想達到公公這樣。”

“既能伺候在陛下身側,還能擁有一副肉身鎧甲。”

季明聽完,怔了怔,隨後笑道:“肉身鎧甲,呵呵,有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話。”

那侍衛繼續說道:“公公這不就是肉身鎧甲麼,說起來,您還是陛下嘴信任的人,要不然陛下怎麼捨得賜您肉身鎧甲呢?”

季明聽完,總覺得這話哪裡不對,但又覺察不出什麼,隨後點頭忍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