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確實有些醉意,但只是就是論事,並沒有對季明有特殊關照的意思。

淳于越扭頭看了眼季明,發現季明正滿含激動地表情看著自己。

淳于越很是納悶:什麼意思,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我雖然年邁,但還不想收一個閹人做乾兒子。

淳于越隨後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自己這是在想什麼。

或許是想年齡大了,總想自己年輕的時候,看到年輕人就忍不住幫一幫。

可自己在陛下面前怎麼可能去幫一個閹人。

只是看不慣李水他們那幫人的作風罷了。

連個閹人都齊欺負,算什麼本事,一天天淨幹些不知羞恥的事。

淳于越晃了晃頭,看了看季明,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酒杯。

瞬間明白了,原來季明這小子總盯著自己,是想喝手裡的秦酒啊。

淳于越看了眼季明,開口說道:“想喝?”

季明聽完,先是一愣,隨後異常興奮。

方才自己沒聽錯吧,淳于越竟然開口問自己想不想喝秦酒。

先不說此酒是陛下親自賞賜給淳于越的,如此珍貴的東西淳于博士竟然也想分享給自己。

這是什麼待遇,這說明了什麼。

季明偷偷看了眼嬴政,發現嬴政並沒有什麼表現。

隨後季明扭頭對淳于博士重重點了點頭,嚥了下口說,緩緩說道:“嗯,想喝。”

淳于越低頭看了下自己手裡的秦酒,對季明說道:“此酒可是陛下賞賜給老夫我的。”

季明又咽了下口水,繼續重重點點了頭,說道:“我知道。”

淳于越聽完,發現季明還是一副很期待,看自己很興奮的樣子,便很是反感。

明明都已經說了這是陛下賞賜的,怎麼還想喝?

淳于越緩緩說道:“知道你還想喝,不怕掉腦袋?”

季明聽完愣了愣,一時有些懵。

什麼掉腦袋?陛下把酒賞賜給你了,你便有權處理此酒。

還問我怕不怕掉腦袋,奇怪,這兩者有什麼必然聯絡麼?

季明很納悶,看著淳于越說道:“淳于博士,你到底想不想讓我喝?”

淳于越坐下後,冷笑一聲:“喝個屁,這是陛下賞賜給老夫的,天大的榮譽。”

“你還想喝?怎麼說的出口的。”

季明瞪大眼睛,又尷尬又氣憤。

本以為你淳于越是當眾示好,我還想著以後在陛下面前多誇誇你。

原來竟是當眾羞辱我。

我季明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不對,受過,槐穀子也曾當眾羞辱過我。

季明越想越氣,槐穀子與我不對付,由來已久,你淳于越為何也針對我。

不求你能在陛下面前替我說話,最起碼別有意針對我啊,我招誰惹誰了。

李信笑了笑對淳于博士點了點頭,說道:“姐丈,還得是你。”

有些醉意的淳于越完全看不到季明的怒氣,也沒理解李信的意思。

淳于越指了指旁邊的空桌位,說道:“不如自己去寫下秦酒二字,讓槐穀子他們評下分。”

“若是得分比較高,你自然可以喝到秦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