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和李信對視一眼,說道:“季明,你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

季明很是納悶,心想:放肆?我看放肆的是你們兩位吧,尤其是你槐穀子。

怎麼,我心平氣和與你講道理你不聽,我說大秦律,你害怕了,便說我放肆?

季明扭頭說道:“放不放肆不是我說了算,也不是你槐大人說了算,大秦依法治國,是律法說了算。”

李水笑了笑說道:“好心提醒你,你還不聽。”

“你也不看看,這次前面還有李斯李大人在這。”

“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季明聽得一臉懵你,什麼關公什麼大刀的,關公是誰,沒聽過呀。

雖然季明不明白這句好跟前面的有什麼關係,但季明人不傻,他只清楚一點,槐穀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這句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李水扭頭看向李斯,說道:“李大人,這猜忌好人,會定什麼罪名?”

李斯還在與丞相王綰小聲交談著,李斯的問題其實很簡單,關於推行行草之事,就是想問王綰到底是哪來的訊息。

是看到的,還是聽到的,又是聽誰說的。

畢竟自己走在路上,被王綰一把拉住,說這件事說的天花亂墜,甚至嚴重,所以才馬不停蹄與王綰趕到這。

沒想到王綰竟然也是聽說的,重點是陛下根本就沒這個意思。

以一傳十,以十傳百,最後傳到丞相王綰耳裡,彷彿政令馬上就要下達一樣。

當然此時也不能完全錯怪王綰,畢竟早朝的時候,陛下是很欣賞槐穀子的行草的。

甚至還當眾護短,誇獎了一番。

本身槐穀子就與陛下是親戚關係,陛下表現的又這麼愉快,誰也不敢保證陛下沒有推廣行草的意思。

李斯剛想與王綰繼續交談,突然被槐穀子喊道了:“啊,什麼?誣陷好人定什麼罪?”

李水點了點頭。

李斯想了想說道:“如今陛下仁慈,不會因為些許小事便動用酷刑,誣陷好人主要看造成的影響。”

“若是隻對被誣陷者一人造成傷害,且傷害很低的情況下,誣陷者可以向北誣陷者真成道歉。”

“若是隻對一人造成傷害,且身心傷害很重的情況下,就會罰誣陷者一些銀錢便可以了。”

“可若是被誣陷人隱藏的很好,只是當時沒有發現,事後發現根本不是誣陷,而是證據確鑿的時候。”

“就要對被定罪者罰錢及刑法懲罰。”

“若是嚴重者,可直接動用酷刑。”

“當然這一切,都會有一個前提,就是優先考慮陛下的意見想法。”

李水對李斯拱了拱手說道:“原來如此。”

隨後李水對跪著的季明緩緩說道:“季明,你覺得你會受到哪種懲罰?”

季明方才聽得也很仔細,下意識說道:“我應該會受到第···”

反應過來的季明瞥了眼李水說道:“槐大人,聊天不是這麼聊的,你應該問問你自己活受到哪種懲罰吧。”

“畢竟你現在在無端冤枉一個好人。”

“並且對我的身心造成的很大的傷害。”

說完,季明下意識捂了捂依然紅腫的半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