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沒想到槐穀子竟然無恥到了這種地步。

老夫只是喝了一杯秦酒而已,就話裡話外讓老夫付酒錢,真當老夫聽不出來還是怎麼樣?

況且這還是陛下賞賜給自己的,要錢也不應該要到自己頭上吧。

可淳于越能活到這個歲數,不精明些怎麼能行。

槐穀子明顯是不能開口向陛下要酒錢,才把這賬算在自己頭上。

淳于越撇了撇嘴,只能忍下。

李水看著淳于越笑了笑。

本來嬴政喝了不少酒,又不好開口向他收錢。

見嬴政竟然賞賜給淳于越,李水心裡樂開了花,這錢算是有的收了。

淳于越又是一杯秦酒下肚。

身旁的賈夢提醒道:“老師,您還是少喝些吧,對身體不好。”

淳于越無奈笑了笑說道:“僅僅只是對身體不好麼?”

賈夢望了一眼李水,小聲說道:“這秦酒不便宜,一會還要付費呢。”

淳于越點了點頭,彷彿說道:“不愧是我的學生,還是你懂我。”

可淳于越心想:槐穀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這種小人定然不會之收我一杯秦酒錢。

以你的小人作風,恐怕陛下喝的秦酒,最後也會算在我頭上。

既然已經這樣了,不如多喝幾杯。

淳于越飲完,不經意的點了點頭,心想:喝著確實不錯,怪不得那麼多人想搶購呢。

李水看淳于越喝得開心,笑著說道:“淳于博士,怎麼樣,可還順口?”

淳于越當然不會輕易就誇讚槐穀子,要不然槐穀子變得更加膨脹怎麼辦?

淳于越冷笑道:“槐穀子,老夫還是要告誡你一句。”

李水好奇問道:“哦?願聞淳于博士高見。”

淳于越緩緩說道:“不要只看現在外邊人聲鼎沸,奇技淫巧也只能暫時俘獲人心罷了。”

“最終還是會歸於平靜。”

李水笑了笑說道:“是嘛,一直以為淳于博士深諳儒學造詣,沒想到還懂商賈之事。”

“難道最近淳于博士可是又有了什麼產業?”

淳于越博士一哆嗦,皺眉看了眼李水說道:“槐穀子,說話做事還是要有理有據,不要肆意揣測的好。”

李水笑了笑說道:“都是玩笑話,淳于博士不必當真。”

淳于越彷彿聽到了什麼重要資訊。

對李水說道:“哦?都是玩笑話,那這酒水?”

李水一愣,隨後哈哈笑了笑。

對身旁的王老實隨口說道:“隨便喝,管夠,淳于博士也不是差錢的人,到時候派人去博士家裡取錢便是。”

淳于越聽完真想拿柺杖棒打槐穀子一頓。

若不是看在秦酒喝著確實不錯的份上,非要和他兩人理論理論不可。

兩人正說著,酒樓外越來越嘈雜。

嬴政皺了皺眉,看了眼季明,季明會意,一拐一拐的往門外走去。

隨後季明開心的進來回稟:“陛下,不是什麼刁民。”

李水像看傻子似的看季明說道:“那也不用這麼開心吧。”

季明沒有理會李水的冷嘲熱諷。

嬴政皺了皺眉,說道:“我說是刁民了麼?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