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若是能請一兩個儒生當託還說得過去,若是臣能請的動這麼多儒生當託,這件事可就不好說了。”

“若當真如此,也只能說淳于博士治下的學生已經離心離德了。”

嬴政點了點頭。

淳于越看著李水說道:“槐穀子,你不要當著陛下的面挑撥離間。”

淳于越隨後對嬴政說道:“陛下,臣的學生心思單純,難免受槐穀子的花言巧語所蠱惑。”

嬴政緩緩說道:“既然這麼多人都支援槐穀子,想必槐穀子的所作所為是有些道理的。”

“況且小篆在大秦推行已經有段時間了,人們對小篆的書寫方式想必也不會輕易改變。”

“即便現在有新式字型出現,小篆作為朝廷字型不會輕易改變,這點淳于博士大可放心。”

淳于越聽完,心裡的石頭終於放了下去。

還是陛下高瞻遠矚,不會被槐穀子這廝的花言巧語所矇蔽。

槐穀子呀槐穀子,你說你做你的生意,賺你的錢就算了,沒事插手什麼文化教育,簡直多此一舉。

淳于越努力剋制著內心的激動。

本來今天只是聽小廝的說這有儒生聚集,便過來看看何事。

還好今天過來了,在陛下面前苦口勸說。

若今天沒有過來,說不定還真被槐穀子得逞了。

嬴政的話音剛落,淳于越急忙低聲說道:“陛下聖明。”

“陛下此舉,不光眾儒生感念陛下的聖明,眾朝臣也會感激陛下。”

嬴政品了口秦酒,點了點頭。

李水有些納悶,淳于越等儒生害怕我插手文化教育也就算了,這裡邊挨著眾朝臣什麼事?

李水看著淳于越納悶問道:“這裡有種朝臣什麼事?”

淳于越冷笑道:“槐穀子,你那點小心思,別以為其他人看不出來。”

“陛下聖明,一眼便能看出你的心思來,我雖年老,卻也不是你能糊弄的。”

李水更納悶了,一臉疑惑,心想: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心思,你還能知道?

淳于越見槐穀子裝的一臉無知的樣子,便冷笑說道:“槐穀子,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推出這行草字型是何用意。”

李水納悶問道:“哦?那你說說,我是何用意?”

淳于越緩緩說道:“看似今日你舉辦這寫書法贈秦酒之舉,是為了推銷秦酒。”

“實則是為了藉機推廣你這新式字型。”

“一旦很多人,尤其是心智不成熟的儒生,知曉熟悉此字型,進而受你蠱惑再大肆宣傳。”

“想必到那時,你就會奏請陛下,讓大秦以此字型為標準,捨棄小篆。”

“如此不規不矩的字型,一旦成為大秦的朝廷字型,對種朝臣來說,簡直是折磨。”

李水看了眼李信,一陣無語,淳于越博士早晨一定是吃了早飯的,怎麼聯想能力這麼豐富。

李水本來想說我沒有,可想了想,淳于越認定的事,自己再解釋什麼他也是不信的。

李水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折磨?恐怕眾朝臣只有淳于博士覺得是折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