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罵道:“你小子,就是皮癢了,打疼了才好。”

“天天跟著槐穀子不學無術,你小子以前的單純都快沒有了。”

李水撇了撇嘴,李信說你傻,又不是我教的,管我什麼事。

再說我怎麼不學無術了。

李水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李信嚷道:“姐丈,以前的我恐怕那不叫單純,應該是傻吧。”

“槐兄以前跟我講過,單純其實就是傻。”

淳于越氣的牙癢癢,抬起柺杖作勢還要打李信,李信一個跳步,躲的遠遠的。

淳于越整了整衣衫,看著李信冷哼一聲說道:“不要總聽槐穀子說什麼你就學什麼。”

“有空多學學儒生,那都是聖人的精華,你總聽槐穀子的,他是聖人嗎?”

李信想了想,還沒說話,旁邊的儒生答道:“槐大人雖然不是聖人,但他是謫仙。”

“聖人之道的謫仙大人之道,聖人不知道的,謫仙大人依然知道。”

李水聽完,笑著點了點頭,拍了拍身旁儒生的肩膀,說道:“說的好,不愧是我的學生。”

儒生低頭說道:“老師見笑了,學生說的都是實話罷了。”

李水已經笑眯了眼。

淳于越聽著兩人一唱一和的,甚至厭惡,一個是叛出師門的逆徒,一個是重利奉承的小人。

淳于越看了看身旁的賈夢,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你槐穀子有學生,老夫我也有。

淳于越緩緩說道:“賈夢,你也去把秦酒二字書寫一番,讓槐大人看看,什麼是優秀的學生。”

“也讓曾經的逆徒,看看什麼是書法。”

賈夢精神振奮,應了一聲。

自己終於能讓淳于博士,自己的偶像親自點評一番了。

自己雖然嘴笨一點,但自己勤學苦練這麼多年,想必不會比官學出身的差太多。

賈夢坐到書桌前,定了定神,回想著在酒樓外看到的秦酒二字。

在酒樓外的時候,他其實和李水身旁的儒生一樣,都很善於觀察。

他同樣沒有被人群的嘈雜所影響,靜靜看著筆走龍蛇的字型。

即便賈夢的偶像是淳于越,但回想起秦酒二字的書寫形式,內心也不由得連連讚歎。

自己從小就模仿淳于越博士的書法,現在猛然模仿前所未見的行草字型,著實有些為難。

賈夢定了定神,內心有了字型畫面之後,便開始書寫。

片刻之後,賈夢把紙張拿到了淳于博士面前。

賈夢很緊張,這是第一次讓自己的偶像點評自己的作品,而且淳于博士對自己的期待還很高。

一旦沒有達到淳于博士滿意,不僅掃了淳于博士的臉面,自己這輩子恐怕都進不去儒生這個圈子了。

淳于博士面無表情的看了一會,隨後開口說道:“寫的很好,筆畫之間,倒是有幾分老夫的味道。”

李水這時笑道:“淳于博士,其實倒也不必勉強,寫的好與不好,您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

“大家又都不是外人,今日,我破例贈送這位小兄弟一瓶秦酒也是無妨的。”

淳于越開口說道:“什麼叫破例?老夫同意破例了嗎?你看都沒看呢,就說寫的不行。”

“若真讓你破例,倒像是老夫佔了你的便宜。”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