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和李信從齊府出來,邊走邊聊。

李信緩緩說道:“槐兄,要我說,你就是多此一舉。”

“你既然都想想好用你自創的字型了,何必還讓齊大人來寫。”

“如此名利豈不全白白給了齊大人。”

李水笑了笑,看著李信說道:“李兄,你覺得我在乎這點名利麼?”

“再說了,咱們還缺這點名利不成?”

李信想了想,也是,如今大秦誰人不知槐穀子,即便不知槐穀子,謫仙大人總歸都知道的。

李水繼續說道:“讓齊大人來重新寫對對咱們也是有好處的。”

李信納悶問道:“讓他寫,對咱們還能有什麼好處?”

李水緩緩說道:“你懂書法嗎?”

李信嘆了口氣,說道:“槐兄,這還用嗎,你見哪個帶兵打仗的將軍,天天練些書法。”

“未免太不爺們了些。”

李水看著李信笑了笑,說道:“若是這些話被那些儒生聽到後,李兄,你免不了會成為眾矢之的。”

李信一甩袖子,狠狠說道:“哼,怎麼,老夫還怕他們不成?”

李水像看傻子似的看著李信,緩緩說道:“你既然這麼說,你可有公孫起勇猛?”

李信憨憨笑道:“那自是沒有。”

李水繼續說道:“如公孫起那般的大將還不是被范雎給咒死了,在先帝耳邊時常吹吹風,公孫起便是人頭落地。”

李信安然失色,說道:“公孫將軍是我的偶像,是我們大秦將士的軍魂。”

“似這般不清不白的死了,想想真是讓人憋氣。”

李水點了點頭,緩緩說道:“這便是官場,這便是朝政,隨意我一再謹小慎微,平衡和各方的勢力。”

李信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看著李水納悶問道:“不對吧槐兄。”

“若說你在攪渾各方勢力也便罷了,說你在斡旋平衡各方勢力,我怎麼不信。”

“槐兄你可是幾乎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李水瞥了眼李信,惡狠狠說道:“什麼叫攪渾?你難道說我是攪屎的棍?”

李信嘿嘿笑了笑說道:“那倒不至於,槐兄還沒到那份上,最多勉強也就是攪棍的屎吧。”

說完,李信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李水一聽氣炸了,有大不過李信這大塊頭,抬手一甩袖子,滋滋兩股液體噴到了李信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