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此人居心叵測,先是指責淳于博士,見彈劾不成,便把矛頭指向齊大人。”

“齊大人在朝中不善言辭是出了名的,如此欺軟怕硬,撿著軟柿子捏,罔顧事實之人,實在不配繼續輔佐陛下了。”

“臣請陛下讓此人回爐重造,重新學習儒家學說。”

儒生癱在地上,痛哭流涕,對嬴政說道:“陛下,臣絕對沒有危害大秦的想法啊。”

李水冷笑一聲,說道:“還沒有危害大秦?你自以為學了點儒家的皮毛,便蠱惑陛下拿下齊大人。”

“今日若是陛下聽了你的,明日你又會讓陛下拿誰?”

“陛下是大秦的陛下,是千秋萬世的陛下,豈能讓你一顆老鼠屎,攪的滿朝文武人心不安。”

儒生百口莫辯,嘴裡嘟囔道:“臣並無此想法啊,從一開始也沒有想彈劾淳于博士的意思啊。”

李水緩緩說道:“你說這話,你覺得淳于博士會信嗎?”

“滿朝文武,都是為了大秦繁榮發展兢兢業業之人,而你,卻不在此列。”

“具體你怎麼想的,只有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儒生痛哭流涕,看了看站在前邊的淳于越,哭著說道:“淳于博士,小的萬萬不敢彈劾你呀。”

李水聽到此處,彷彿又抓住了什麼,立馬問道:“哦?不敢?淳于博士與我等同朝為官。”

“淳于博士又什麼特殊的地位嗎?若是淳于博士犯了錯,難道要將錯就錯?”

“你說的不敢?究竟是害怕淳于博士,還是覺得陛下治下的官場黑暗?”

儒生說完便後悔了,啪啪扇了自己兩個大嘴巴,急忙哭著說道:“我並非此意啊。”

淳于越聽完儒生說的話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心想: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當時是誰領進門,這麼愚蠢的人竟然還能修習儒學。

不給自己長臉也就算了,真是給儒生弟子們抹黑啊。

若是再多幾個類似的人,陛下恐怕對儒生的打擊會更大,將來再無立足之地了。

想到此時,淳于越打了個冷滲,儒學不能斷送在自己手裡啊。

如今大秦儒學傳播已自己為首,自己必須要擔起這個責任來。

淳于越站出來對嬴政拱了拱手,緩緩說道:“陛下,臣與此人並沒有什麼聯絡。”

“臣對此人的言行,同樣嗤之以鼻,此人之言行,代表不了眾多為陛下計,為大秦計的儒生。”

“臣對胡亂猜忌,甚至無緣無故彈劾同僚之人,甚為牴觸。”

“臣請陛下對此人治罪嚴懲。”

儒生見狀,癱軟在地上,雙眼無神,甚是絕望。

他本想抓住淳于越這個救命稻草,沒想到淳于越直接無視,甚至還有踹了一腳。

儒生很是絕望,他一直把淳于越視作偶像,沒想到今日彈劾不成,反遭懲罰。

他現在還在納悶,自己明明就沒有針對淳于越,怎麼一開始就被李信給帶偏了。

李信這廝難道一開始就識破了自己?所以強行插嘴,就坡下驢,讓眾人完全曲解了自己的意思。

儒生此時懊悔不已,但抬頭望了望,除了李水那張笑嘻嘻的臉,別人都對他視而不見。

儒生跪在地上,對嬴政緩緩說道:“陛下,臣,請陛下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