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齊大人從袖子裡拿出幾張捲紙來,緩緩說道:“這是我昨夜根據槐大人你的字型臨摹的。”

“槐大人,還請看看如何。”

說著,兩人把卷子展開。

只見秦酒二字瀟灑自如,靈動飄逸的同時,又有些蒼勁有力之感。

李水仔細看了看,確實比自己寫的有感覺多了。

李水忍不住讚歎道:“齊大人不愧是大秦博士,學問一流,書法也一流。”

“我創作的字型,竟然這麼短時間內能被齊大人所領悟。”

“李兄啊,看來咱們果然沒有找錯人,與齊大人合作是共贏呀。”

李信看了看捲紙上的字型,以他行伍之人的眼光,自是看不出什麼區別的。

這種字型,不管誰寫,都很像是小蟲子在爬一樣。

李信只能憨憨笑了笑,跟著李水的話說道:“嗯,是共贏,共贏。”

李信心想:能不能嬴還不一定呢,若是不被陛下所接受,都是白費。

李水欣賞完之後,便把卷紙收到了袖子了。

這動作正巧被淳于越看到了。

淳于越對這齊大人冷哼一聲,說道:“這才幾天,都學會賄賂交易了,儒家那點臉面都讓某些人丟盡了。”

淳于越說完,路過的大臣紛紛往這邊看了過來。

幾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大臣交談道:“槐穀子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這可是在宮裡。”

“在陛下眼皮底下,竟然公然收受賄賂。”

“仗著陛下喜歡,仗著自己有免死金牌,也不能這麼囂張吧。”

齊大人剛想解釋,李水率先佔了起來。

李水緩緩說道:“淳于博士,有句話叫禍從口出,不要總仗著年長几歲,便總要以長者的身份自居。”

“很多時候,某些長者的品德還不如一名稚童。”

淳于越被噎的夠嗆,扭頭甩袖子走了。

邊走邊冷哼一聲,搖了搖頭:“朽木不可雕也。”

李信這時笑了笑,對李水說道:“槐兄何必與我姐丈置氣,他就那個脾氣。”

李水緩緩說道:“今日心情甚好,淳于博士還氣不到我,再說了,我什麼時候把淳于博士的話當真過。”

李水扭頭看了看齊大人,說道:“倒是齊大人,可不要往心裡去,所為身正不怕影子歪。”

齊大人此時也略微有些擔憂,緩緩說道:“槐大人,不知陛下會不會採納這秦酒二字的字型。”

“陛下之威嚴,可不會覺得咱們熬夜設計字型而心軟的。”

“若是陛下猶豫不決,想必那些原本就有些微詞的大臣們,也會橫加阻攔。”

“到時恐怕最近的辛苦便付之東流了。”

李水點了點頭,拍了拍齊大人的肩膀,緩緩說道:“齊大人不必憂心。”

“陛下是務實之人,所在意的是秦酒的口味如何,若是口味能得到陛下的欣賞。”

“請求陛下臨摹此字型,來刻印到酒身上,陛下也會考慮考慮的。”

“若是有其他大人橫加阻攔,我自有辦法讓他們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