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聽完李水的話後,內心一個勁的鄙視:槐穀子,你視財如命,天下人人皆知,你怎麼可能這麼好心降低仙酒的價格,你不漲價就不錯了。

一定是在圖謀什麼,別讓我發現,不然我定會告知陛下。

嬴政聽完李水的答話,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對李水說道:“槐穀子,有心了。”

說完嬴政扭頭對趙騰說道:“趙騰,平時跟槐穀子多學學,朕需要你們,大秦的百姓同樣需要你們,莫要再起小人之心。”

趙騰低頭應了一聲,心裡很涼:老夫起早貪黑,兢兢業業的查案,本以為查到實情,可以告倒一次槐穀子。

沒想到幾句話就被槐穀子化解了。

也還好,雖然他幾句話就得到陛下的讚賞,但畢竟是出了血的,降低仙酒的價格,想必要少收入很多呢。

想到這些,趙騰心裡頓時有了些平衡。

這時小太監來報,呂義帶到。

呂義進來後,跪在地上,低頭不敢說話。

趙騰站出來看著呂義問道:“把你和鄔氏怎麼認識的,又怎麼做生意的好好說說。”

呂義低頭不敢說話,微微扭頭看了眼李水。

李水對呂義說道:“呂義,問什麼就答什麼,如實說,不要漏說錯說,眼前的這位是陛下,不會冤枉你的。”

呂義點了點頭,李水這話也算給了呂義一顆定心丸。

呂義把經過對嬴政說了一遍,和鄔氏說的基本一致。

趙騰問道:“你開酒館的收入是多少。”

呂義說道:“回大人,每月一萬錢。”

趙騰驚訝的說道:“你作為酒館的酒館的掌櫃,每月才一萬錢,一萬錢在那的小酒館也只能消費兩頓吧。”

呂義點了點頭。

趙騰繼續問道:“怎麼可能會這麼少?那廚師和一眾夥計豈不更少了。”

呂義說道:“炒菜是個技術活,廚師每月五千錢,眾夥計每月一千到兩千前不等。”

“因為我們做的生意不能見光,所以廚師夥計也是外地想在咸陽城落腳的人,報酬低些,也算有吃有住了。”

趙騰繼續問道:“其他人報酬少些也就算了,可你已經是掌櫃,還懂些釀酒,這是為何?”

李水皺了皺眉,心想這趙騰是不是有毛病,腳指頭都能想到的答案,非得在人家心口上扎,有意思嗎這樣,趙騰的情商著實有待提高。

呂義在嬴政面前本就緊張,只想老實回答問題,沒想那麼多。

呂義扭頭看了看旁邊趴在上面如死灰的鄔氏,說道:“我每月的固定報酬只有這麼多,其餘利潤都需給她。”

說完,呂義指了指旁邊的鄔氏。

季明在嬴政旁邊也撇撇嘴,有些聽不下去了,心想:本來以為槐穀子就夠黑心商人了,沒想到你這一介女子比槐穀子還黑,想錢想瘋了吧。

槐穀子雖然黑,好歹讓自己地下人吃穿不愁,還特有面子,你一介女流,光顧著榨取下手人了。

真是見識短淺,還不如我這太監仁義呢,什麼東西。

季明又看了看李水,雖然也頓討厭李水,但在鄔氏面前,李水的形象稍微好了那麼一點。

李信聽完之後,碰了碰李水,小聲說道:“李兄,這妹子可以啊,比你還還黑,不是,比你還會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