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看到了齊大人。

嬴政:“齊愛卿的身體可好些了?”

齊大人受寵若驚,站出來:“多謝陛下關懷,臣身體已無恙。”

嬴政點了點頭。

趙騰這時站了出來:“陛下,臣有本啟奏。”

內史趙騰因查齊府之事,被皇帝斥責,早就對齊大人心生不滿,看他得意風光沒被處罰,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明明都在朝堂吐血了,還不在家休養,偏偏還來上朝,簡直就是來炫耀。

炫耀自己以前是大儒,現在還是,不僅自己是,未來的兒子還會是,好像誰沒有兒子似的。

齊大人皺了皺眉,從在議政殿外,就瞥見了趙騰對自己好像沒什麼好臉色,難道是因為那日陛下讓他搜查府上之事?

趙騰這廝不會這麼小氣吧,不就是被陛下責怪了幾句嗎,難道還要參我一本不成?

無妨,反正陛下已經下了口諭,他趙騰還能跳出什麼花樣。

嬴政:“何事?”

趙騰:“啟奏陛下。”

“齊大人身為儒學大家,飽讀詩書,本該教化萬民,卻謊話連篇,欺騙陛下。”

“此舉實屬問斬。”

“如今齊大人竟還站在朝堂之上,甚至得到陛下的關懷。”

“臣,請陛下責罰齊大人。”

齊大人心裡七上八下,沒想到這趙騰真的在告我的狀,明明昨日陛下已經下了口諭,剛剛還關心我的身體,看來陛下已然原諒我了,為何趙騰告我狀,我還是這麼緊張。

或許是陛下的威嚴把,如今陛下英明無雙,說一不二,斷然是不會朝令夕改的,且主意還是槐穀子奏請陛下的,陛下既信任槐穀子,想必更不會出爾反爾。

齊大人想明白了這些,頓時正襟危坐,穩如泰山。

李水靜靜看著這一切,他明白:後知後覺的趙騰,想必還不清楚陛下已經下了口諭,赦免了齊大人之事,不過即便知道,一根筋的趙騰想必也會再參一本,以解心中不快。

嬴政看著趙騰,知道他是在抱怨,不敢怨恨朕,便把矛頭髮洩在齊愛卿身上。

嬴政微笑的說道:“趙愛卿,昨日朕已下旨,赦免了齊愛卿之過。”

趙騰吃驚的看了看嬴政:“陛下,他行事如此,怎可輕饒?”

嬴政:“如今淳于越年長,齊愛卿正直壯年,如今齊愛卿是輔助淳于越的得力幫手,朕不想儒學沒落,況且朕已知事情原委,齊愛卿能找到摯愛,朕心甚慰。”

淳于越默不作聲,心想:他可不是我的得力幫手,不拆我臺就算好的了,再給他十年,也研究不到我這種高度。

不過看在都是儒生的份上,就不揭他短了,但是他這般行事,真是丟儒生的臉面,若不是陛下決意如此,定當把他趕出儒生範圍。

趙騰也是愚蠢,瞎子都能看出來陛下已經原諒了,竟還上奏,哎,還是吃了讀書少的虧了。

淳于越邊想邊搖頭。

齊大人同樣心裡嘀咕:做淳于越的幫手,看來只能是下輩子了,他的迂腐怎麼能適應這個時代呀。

趙騰撇了撇嘴:“可,可那畢竟是他兒媳婦,有違倫理綱常,若人人如此,豈不天下大亂,陛下既是教化萬民,也萬萬不可用這等禮崩樂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