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去力有些迷茫的看著馮甲,問道:“你說什麼?”

馮甲乾咳了一聲,艱難的說道:“近日,這些士卒……有些迷上謫仙了。”

馮去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馮甲:“你說什麼?”

馮甲有點擔憂的看著馮去力:“主人,你是不是耳背?”

嘩啦!

馮去力將眼前的杯子盤子全都掃到了地上。

他死死地盯著馮甲,咆哮著說道:“你剛才說什麼?”

馮甲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說道:“小人,小人剛才說,士卒們都迷上了謫仙。”

“放屁,話說八道,不可能,你失心瘋了!”馮去力暴躁的吼叫著,指著馮甲破口大罵。

這一番劈頭蓋臉的怒罵,讓馮甲使勁低下頭去,再也不敢抬頭。

馮去力跳著腳罵了一會,把心中的怒氣全都發洩出來了。

然後他緩緩地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有些疲憊了。

他頹然坐下來,用一種生無可戀的腔調說:“這怎麼可能?我們可是在蠻夷之國啊,距離大秦有千萬裡之遙。”

“出發前,這些士卒都是我精挑細選的。好端端的,他們怎麼會迷上謫仙?他們怎麼會全都迷上謫仙?”

“謫仙就算再有本領,也不可能在萬里之外蠱惑我計程車卒吧?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馮甲苦著臉說道:“這是因為……最近我們在用謫仙的方法打仗。”

馮去力微微一愣:“我們在用謫仙的方法打仗嗎?”

馮甲點頭說道:“正是。那個張三,就是謫仙的人。”

馮去力哦了一聲:“我想起來了,那個胡人。不錯,他確實是謫仙的人,甚至他這個名字,也是槐穀子幫他起的。”

馮甲說道:“正是。這張三來的時候,帶了一本書,名字叫《謫仙兵法》,這書還有一個名字,叫《槐谷兵法》,也有叫《槐子兵法》的。”

馮去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老夫不關心這兵法的名字,你只告訴我,張三是用了書中的方法?”

馮甲點了點頭:“正是用了書中的方法。”

“此人按照書中所說的,讓我們把士兵打散了,然後在另一地點集結。如此可以穿插作戰,神不知鬼不覺,來去如風,實在妙不可言。”

馮甲說道激動處,忍不住有點在讚賞的意思了。

馮去力清了清嗓子。

馮甲連忙住嘴了,然後一臉乾笑的看著馮去力。

馮去力說道:“所以,士卒們知道了我們在用謫仙的法子打仗?”

馮甲點頭說道:“正是。如今有不少士卒,正在向張三買書,買的就是這謫仙兵法。

馮去力冷笑了一聲:“真是笑話,這些士卒,識得幾個字?”

馮甲撓了撓頭,說道:“這個……其中也是有緣由的。”

馮去力問道:“什麼緣由?”

馮甲說道:“買這書的人,一共分成三種。第一種,乃是帶兵打仗的將領。第二種,乃是稍微識得幾個字的伍長隊長。第三種,便是大字不識一個的兵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