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痛苦的說道:“想要習慣,不容易啊。”

盧綰也在旁邊勸說:“兄長,還是要以大局為重啊。若當真能娶到族長的女兒,必定能成為我們的一大助力。”

“否則的話,這些土人就算再尊重我們,也不會把我們當成自己人的。”

劉季緩緩地點了點頭。

有時候,一個人遲遲不做決定,並不是他不知道什麼有利,什麼不利。

他只是不肯認命罷了。

但是如果這時候有人權說一句,他心理的天平就會傾斜,然後做出眾人期待的選擇來。

劉季終於邁出了心理上的這一步。

他像是要去斷頭臺一樣,走進了女土人的小草屋。

等劉季走了之後,樊噲和盧綰都感慨的看著他的背影。

樊噲說道:“兄長這全都是為了我們啊。”

盧綰點了點頭:“是啊,兄長為了讓我們過上好日子,付出的太多了。”

…………

一天之後,土人開始舉行盛大的婚禮。

其實這婚禮說是盛大,也就那麼回事。

無非是獵幾隻野獸,編幾個花環,點上一堆篝火,一堆人圍著篝火跳舞罷了。

女土人興高采烈,拉著劉季又唱又跳,時不時還要摟一下,恨不得當場就把他辦了。

劉季一直齜牙咧嘴,悶悶不樂。

可是……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呢?

就像是樊噲說的那樣,吹了燈,湊合著瞎過吧。

劉季的婚後生活,痛並快樂著。

光棍了這麼久,終於有了夫人,這算是一件好事。

但是這夫人太生猛了,劉季的身子骨有點吃不掉。

現在他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坐在太陽下面曬太陽。

日出日落,光陰流轉。

劉季以族長女婿的身份,帶著土人打了幾場漂亮的仗,俘虜了很多土人。

現在他們這個部落正在迅速的壯大。

劉季雖然還不是此地的王,但是隱隱約約的,已經有那個架勢了。

盼星星,盼月亮。

終於把老族長盼死了。

老族長死了,劉季在族長女兒的支援下,登上了族長的寶座。

當然了,這些土人,未必全都服他。

雖然劉季功勞很大,很有才華,但是有不少土人,始終把他當成外來的客人。

劉季能上位的真正原因,在於女土人。

女土人用自己的威望,鎮住了其他的人。

所以說,劉季與其說是族長,倒不如說女土人是族長。

只不過女土人用劉季來發號施令罷了。

不過劉季並不在意,他在忍,他也在等。

這一次,他不是在等女土人死掉,也不是在等自己和土人的孩子長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