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淳于越長吁短嘆之際,有兩個人一臉奸笑的上車了。

是李水和李信。

淳于越看見他們兩個就頭疼,沒好氣的問道:“做什麼?”

李水乾笑了一聲說道:“姐丈…”

淳于越連連搖頭:“不要叫我姐丈,我與謫仙並無親緣關係。

李水看了李信一眼,笑呵呵的說道:“你看看,我們姐丈又在見外了。”

李信連連點頭:“姐丈別的都好,就是容易見外。”

淳于越呵呵冷笑了一聲。

他和這兩個無恥之徒也算是經常打交道了,因此也總結出來了一些規律,那就是不要管他們說什麼,千萬不要和他們爭論,否則的話,要是被他們抓住話頭,那就沒完了。

於是,淳于越直截了當的問道:“你們今日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啊?”

李水笑呵呵的說道:“姐丈料事如神啊,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半仙。”

李信說道:“槐兄你是謫仙,而姐丈是半仙,這豈不是說,姐丈是你的一半嗎?”

李水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李兄你這麼說,似乎也沒錯。”

淳于越臉色鐵青,不過他始終堅持了自己的原則,絕對不和這兩人爭論,只是催促著說道:“你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李水乾咳了一聲,對淳于越說道:“我們是來和姐丈商議坐火車的事。”

淳于越:“……”

他是萬萬沒想到,陛下都出發了,李水這傢伙還不死心,還在張羅著要坐火車。

淳于越搖了搖頭,很堅決的對李水說道:“老夫還是那句話,坐火車封禪泰山,乃亙古未有之事。稍有不慎,便會變成笑話,將來寫入史書,豈不為後世子孫恥笑?”

李水哦了一聲:“原來姐丈只為了這個。”

淳于越有點無語,老夫已經說了一個月了,難道你才反應過來嗎?

李信嘆了口氣,說道:“這坐火車封禪,有可能會成為小兵有,也有可能會成為開先河之美談。到底是奇事還是美談,不試試真是難以知道啊。”

淳于越幽幽的說道:“此事,似乎不必再試了吧。”

李水說道:“今日不試,早晚要試,無論如何,我們怕是躲不過這一次了。”

淳于越說道:“總之,不可操之過急。”

李水看了看李信。

李信忽然笑呵呵的說道:“我倒有一個折衷的辦法。”

淳于越不耐煩的說道:“你又有什麼辦法?”

也不怪淳于越不耐煩,關鍵是李信這傢伙,十次有九次出的主意不靠譜。

他的信譽早就已經破產了。

李信也不在意,反正臉皮厚,沒什麼可在意的。

他對淳于越說道:“姐丈,既然你與槐兄爭執不下……”

淳于越清了清嗓子,說道:“爭執不下這四個字,恐怕是用錯了,畢竟陛下已經同意了坐馬車。”

李信乾咳了一聲:“那我換個說法,既然姐丈與槐兄各執己見,那麼我就想了一個折衷的辦法。”

淳于越說道:“如何折衷?用馬拉著火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