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

王綰看著這兩個活寶,心情忽然好了不少。

自己雖然倒黴,但是有淳于越倒黴嗎?

自己和謫仙毫無瓜葛,就算被他坑了一次,日後不再理他也就是了。

淳于越行嗎?淳于越和李信沾親帶故,這輩子都甩不脫了。真是倒了血黴了。

有一個更倒黴的淳于越在旁邊陪襯,王綰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像還可以啊。

結果他剛剛想到這裡,李水和李信就湊過來了。

李水說道:“丞相大人一向身體康健,怎麼忽然病了?醫者怎麼說?”

王綰含含糊糊的說道:“沒有什麼大礙,謫仙不必擔憂。”

李水扭頭問旁邊的管家:“丞相是何病症?”

管家自然是知道內情的,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李水有點不快:“自家主人的病症你都不知道嗎?”

管家有點慌,心想:我總不能說丞相是被你氣的吧?

這時候,李信拽了拽李水,小聲說道:“槐兄,不要多問了。你沒看出來嗎?這分明是一種難以啟齒的病症。”

李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來。

王綰頓時氣的連連咳嗽。他指著管家,咬牙切齒的說道:“告訴他們。”

管家很無奈,含含糊糊的說道:“醫者說,丞相是怒極攻心,因此暈厥。靜養三五日便可以了,不能再動氣。最好……也不要見客。”

管家覺得自己暗示的挺明顯了。

但是李水和李信沒有要告辭的意思。

無他,兩人都沒聽懂這種暗示。

李水和李信還在好奇的研究:“丞相大人位高權重,誰敢惹你生氣?”

王綰深吸了一口氣,微閉著眼睛說道:“不勞謫仙費心了。”

李信忽然說道:“莫非是府中有人互相爭吵,惹得丞相心中不快?”

李信說著,抬頭看了看管家。

管家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時候,李水忽然一拍手:“啊哈,我知道了。”

王綰睜開眼睛:“謫仙知道什麼了?”

李水說道:“世人煩惱,無非酒色財氣四字而已。丞相不貪杯,即便想小酌也無妨,因此應當不是酒。”

“丞相位高權重,誰敢與丞相爭執?所以這個氣也不相符。”

李信在旁邊自作聰明的說道:“那定然是色了。莫非丞相看中了一個美貌的女子,卻無法納入府中,因此心生煩惱?”

王綰氣的面色通紅。

李水忙說道:“李兄,你不要給丞相造謠。看看丞相如此大的年紀,早就有心無力了。怎麼可能是因為女子?”

王綰恨得牙根癢癢:你這才是造謠好嗎?老夫怎麼就有心無力了?老夫每日龍精虎猛,需要告訴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