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把劍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面。死到臨頭,他忽然現自己很害怕死亡。

其實自始至終,王恆都不像是一個帶兵的將領,他更像是一個謀家。二十幾年的壓抑,讓他喜歡坐在暗處琢磨別人,算計別人。

但是現在,他的一切計謀都不管用了。

眼看著越人已經衝了上來,王恆咬了咬牙,揮動了一下手的寶劍。

哎呀呀,好疼……

王恆只割破了一層皮,就下不去手了。

忽然,他想起來剛才那些人的喊聲。這些越人,顯然是知道項梁的,那麼他們是不是也知道王翦?如果自己亮明份,能不能騙的他們緩一緩?

可惜,王恆剛想到這裡,腦門上就捱了一下。是被木棒砸的。

砸他的是一個部落領,一邊砸,一邊用不太流利的秦語說:“讓你不給我送禮。”

王恆倒在地上,腦袋一圈圈的懵:送禮?送什麼禮?

他沒有懵太長時間,很快就被人殺了。

一場大戰,只持續了一刻鐘。

徐福滿意的走下來,對那些越人說道:“你們做的很好,很驍勇善戰。”

越人心不在焉的應了幾聲,他們在忙著分戰利品。

徐福轉了一圈,現反賊之,居然還有幾個活人。這些活人當,就有王丙和項皮,以及他的孫子。

這幾個人能活下來,並不是武藝多麼高強。而是他們忽然現,越人最喜歡殺站在灶火旁邊的人。

於是,他們遠遠的站到了角落當。

越人殺的差不多了之後,居然沒有再搭理他們三個人,而是忙著分戰利品,忙著給自己盛飯……

徐福走過去,對項皮說:“老人家,年紀怕是不小了吧?須皆白,還要?”

項皮說:“我們祖孫二人,是被反賊抓來的,我們並不是要。”

徐福點了點頭:“我看也不像。不過,你們是不是反賊,還得到了咸陽之後,詳細的審問之後,由各位大人判定。”

項皮聽說不是當場處死,頓時感激地點了點頭。

這時候,有個水手走到徐福邊,小聲說:“徐大人,這把劍有點門道啊,是從死人上搜出來的。”

徐福看著那把短劍,問他:“這劍怎麼了?”

水手說:“這劍上的花紋樣式,很面熟。我記得幾年前,曾經跟著原來的主人,去一戶人家之做客。那裡好像就有類似的花紋。對了,是項氏。”

旁邊的項皮帶著將功贖罪的心思解釋說:“這是項梁的劍,據說是項氏的家傳寶劍。”

徐福大喜,問項皮說:“你可知道,他們之,哪個是項梁?”

項皮說:“項梁早就死了。”

徐福愣了:“早就死了?那這夥反賊是……”

項皮把前因後果簡單的說了一遍。

在講述往事的時候,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旁邊的王丙一眼,見王丙沒什麼表示,於是項皮隱去了自己孫子被立為楚懷王的事。只是說自己是楚人,因為對這裡的路途較熟悉,所以被王恆抓了做嚮導。

徐福有些意興闌珊:“還以為殺了反賊項梁,原來是什麼王恆。區區四百人,就敢復興楚國,口氣倒不小。”

然後他問旁邊的王丙:“看你年紀輕輕,強體壯,一定是反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