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臣整了整衣服,朝周夫人笑了笑。周夫人看見他鼻青臉腫,嘴角滲出血來,心疼的了不得。

她有些生氣的看著自己的父兄:“你們為何毆打我夫君?”

古牧說道:“小妹,此人出言不遜,頂撞父親。這是忤逆。我把他送到官府砍頭都不為過,今日只是輕輕懲戒一番,已經算是仁慈了。”

周青臣苦笑了一聲。

古阪則看著周夫人說道:“周青臣,已經誤入歧途了。老夫好言相勸,他卻執迷不悟。我看你還是跟我回家吧。我再替你另尋一佳婿。”

周青臣大驚失色:“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周夫人更是哭了:“父親如此,令我有何面目見人?”

古阪呵呵一笑:“你現在就有面目見人了嗎?如今周青臣受人唾罵,不僅把自己的臉丟盡了,把我古氏的臉也丟盡了。”

“今日為父將你帶回去,旁人不僅不會恥笑你,反而會敬佩你。只因為並非是周青臣休了你,而是你厭惡了周青臣的為人,主動離開他。”

“你放心,此舉必定能得到忠貞之士的擊節讚賞。再加上為父在咸陽城中的人望地位,幫你再尋一門更好的親事。”

周夫人哭哭啼啼的說道:“我不走。”

旁邊的古牧有點生氣:“小妹,你要跟著周青臣一塊丟人嗎?你莫非當真不知道?此人的名聲已經臭了。”

周夫人擦了擦眼淚,抽噎著說:“他在外面的名聲,與我何干?只要在家中與我和睦,那就可以了。”

古牧多了跺腳,恨聲說道:“周青臣的壞名聲,已經影響到了我古氏。如此一來,朝中重臣,還如何舉薦我古氏子弟?”

旁邊的馬氏走過來,對周夫人說道:“聽大嫂一句話,如今你兄長正謀劃著入朝為官。其實以咱們古氏的名望地位,沒有什麼難度的。可是周青臣的所作所為,讓不少人對咱們古氏也厭惡起來了。”

“如此一來,你兄長還怎麼得到舉薦?現在只要你離開周青臣,那些朝臣,自然就會親近我們古氏了。”

周夫人定定的看著馬氏,良久之後,幽幽地說道:“原來,是為了長兄的官位。所以要拆散我們夫妻。”

馬氏被周夫人戳破心事,有些惱羞成怒。她一甩袖子,說道:“拆散你們夫妻?你這個夫君有什麼好的?溜鬚拍馬,簡直是官場上的敗類。你知不知道咸陽城多少人在嘲笑你?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們一家,我在許多貴婦人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眼看著馬氏要與周夫人吵起來。古牧擺了擺手,說道:“無須多言,帶上小妹,立刻離開。”

馬氏應了一聲,帶著那六七個婦人,竟然要強行把周夫人拽走。

周夫人掙扎不已,最後古牧喝了一聲:“綁上。”

馬氏把準備好的紅綢拿出來了,和幾個婦人合力,將周夫人五花大綁,半推半搡的,向馬車那邊擁過去。

周青臣連忙帶著人阻攔。

阻攔,就難免要有肢體衝突。最後古阪乾脆站在了最前面,喝道:“誰敢再動我?”

周府的人動了古阪,這就是忤逆不孝,兩家的關係更加無可挽回了。可要是不動他,周夫人就要被帶走了。

周青臣忽然喊了一聲:“快去請謫仙。”

有個僕役立刻飛奔出去了。

古阪冷笑不已:“槐穀子?老夫要帶走自己的女兒,這是家事,他管得著嗎?我早就聽說,槐穀子囂張跋扈,厚顏無恥。怎麼?他敢動我?老夫不懼一死,他謫仙敢嗎?好啊,那老夫就等在這裡,看看謫仙又和能耐。大不了與他同歸於盡。”

古牧有點心慌,小聲湊到古阪耳邊,低聲說:“父親,槐穀子身上有一塊免死金牌。”

古阪一聽這話,心裡頓時一沉。他冷笑了一聲,對周青臣說道:“老夫還有正事要做,誰同你站在這耗費光陰?若謫仙來了,有本事讓他找我要人吧。我們走。”

古阪擺了擺手,帶著人向大門口衝去。

可惜,他們剛剛走到大門附近。那邊就進來了兩個人。一個是李水,一個是李信。

他們倆一臉好奇的看著亂糟糟的府邸。

李水納悶的問:“周青臣,你們這是幹嘛呢?”

李信看著被綁起來的周夫人,好奇的問道:“你們在玩楚地的遊戲?”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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