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科舉考試的考題,群臣爭論不休,始終沒有結果。

而李水的答案,與眾人皆不相同。

嬴政有些好奇的問李水:“分科考試,應該考什麼呢?”

李水說道:“第一科,考文辭。這些人,將來要做官。或者在朝堂之上議事,或者下放郡縣。不認識字的話,如何治理天下?即便認識字,又沒有文采,說話前言不搭後語,亂七章,事後想必會傳揚出去,若惹得百姓符合,天下騷然,豈不是大大的壞事。”

嬴政一聽這話,面色頓時凝重起來了。淳于越的擔心,極有道理。這些年來,他的一些政策,遭到了不少人的詆譭,若真的有人藉著科舉策論生事,散發一些對朝廷不利的言論,那倒是麻煩的很。

李水微微一笑,說道:“至於這個,臣恰還有一個想法。”

嬴政一臉期待的看著李水。

李水笑眯眯的說道:“科舉考試,策論一定是要避嫌的。我們可以用架空的方式來考。”

嬴政好奇的問道:“什麼意思?”

李水說道:“譬如昨日臣講的三國。其中人物的行事方式,與大秦頗有類似之處,但是人人都知道,這是仙界中發生的事,不會影響到人間。”

“那麼我們便可以用三國為背景來出題,其實考的,是對我大秦施政方針的看法。如此一來,既能挑選出真正的人才,又不會照惹非議,讓別有用心之人,指責朝政。”

嬴政連連點頭,讚道:“槐穀子,果然智計百出,好,好,很好。朕便用此計。”

李水很謙虛的笑了笑。

旁邊的淳于越和李斯等人,都有點納悶,總覺得這辦法好是好,可怎麼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呢?好像哪裡不對勁似的。

淳于越看了看李斯,李斯也滿臉疑惑,顯然有同感。

至於嬴政,解決了一件大事,自然心情大好,對李水說道:“科舉的考題,已經大體上定下來了。剩下的,就讓諸位博士去編寫題目好了。這些題目,可以百家混雜,法亦可,儒亦可。”

李水又說道:“臣建議陛下,將負責編寫題目的博士召入宮中,嚴加看管起來,不許他們接觸任何人,免得洩露了題目。”

嬴政恍然大悟:“有理,有理。”

淳于越等人,也覺得李水考慮的很周到。不由得想:這槐穀子,確實是個人才啊。當然了,如果要點臉,那就更好了。

趙騰小聲對淳于越說:“我看槐穀子近日,提出來的一些國策,越發穩重了。倒不像以往那樣,滿是私心,跡近胡鬧了。”

淳于越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錯。看來槐穀子終究還是被我們給教化了啊。”

幾個人正在感慨,嬴政又說道:“槐穀子,此間的大事,已經議論的差不多了。昨日沒講完的三國,繼續將來聽聽吧。”

李水一聽這話,額頭上就開始冒冷汗,果然,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他乾咳了一聲,說道:“臣……臣身邊的小宦官烏交。是聽了整本三國的,而且講的比臣要好。”

嬴政驚喜的說道:“是嗎?快把他叫進來。”

李水馬上說道:“臣這就去叫他。”

李水轉身出去,一把拽住烏交,對他說:“你的機會來了。”

烏交問道:“什麼機會?”

李水親暱的摟著他的肩膀:“陛下要聽三國,本來是要讓我講的。但是我想你跟了我這麼久,勞苦功高,雖然商君別院有你的分紅,但是我想再幫你一把。因此在陛下面前舉薦了你。陛下正要尋你呢。”

烏交又驚又喜:“讓我在陛下面前講三國?”

李水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是啊。這三國講起來,沒有幾個月是講不完的。這些日子,你天天在陛下身邊,久而久之,自然博得陛下的好感。將來,你就是第二個趙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