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提烈看著吳通的背影,心中感慨:“這個使者,倒是好口才啊。我起初的時候,看此人說話誇張,滿臉市儈,以為是一個商賈。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啊。此人恐怕是一個高明的說客,故意偽裝成了商賈。難道,這就是中原有名的縱橫家?”

等吳通走遠了之後,頭曼單于忽然一拍大腿,叫道:“糟了,糟了,誤了大事。快,快召集一支兵馬來,立刻追趕秦人使者。”

沙提烈聽得臉色發白,緊張的問道:“父親,這是為何啊?”

頭曼單于說道:“他那隊商賈,只有幾十人。卻帶著這麼多牛羊,萬一東胡得到了訊息,去劫掠他們怎麼辦?快帶一隊人,沿途保護,直到他們入秦為止。”

沙提烈頓時鬆了口氣,連忙選了一員驍勇善戰的猛將,帶了三千兵馬,去追趕吳通了。

送走了吳通這個瘟神,沙提烈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

忽然間,他發現自己也算是因禍得福了。經過吳通這麼一鬧。父親知道了自己的孝心,還對自己在大秦的威望深信不疑。

這下一任單于,一定是自己的了。

沙提烈很興奮,於是想慶祝一下。可是……怎麼慶祝呢?

他現在看見美酒,就想起來仙酒,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他現在看見美女,就有一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罷了,還是研究吃吧。

沙提烈一臉陰沉的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

頭曼單于看著愛子的背影,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悲不喜,沉穩大氣。這個兒子,好!”

吳通一路由匈奴人護送著,慢慢的向大秦走去。而這個貪財的傢伙,離開了單于王庭之後,倒不著急回去了。而是繞了一點遠,去附近的匈奴部落,做了一些生意,又狠狠的賺了一筆。

與此同時,李水派出來的第二波使者,已經到了單于王庭。

這些使者都是李信從軍中挑選出來的,身體強壯,精明幹練,而且多年在邊關征戰,熟悉匈奴地形。

這些人就是來送信的,與吳通沿途做生意,走走停停不同,他們騎著快馬,晝夜飛奔。

因此第二波使者出發的時間雖然晚了,但是卻和吳通前後腳到了單于王庭。

頭曼單于聽說大秦又來使者了,頓時有些意外。

吳通給他的印象很好,於是他又親自出賬迎接。

使者從身上拿出來書信,說道:“大秦謫仙、右庶長、仙室令、博士、槐穀子大人,特令在下前來拜見左賢王。”

頭曼單于笑的樂不可支:“這麼多人派你來的?吾兒在大秦,果然有威望啊。”

使者咧了咧嘴,把書信遞過去了。

頭曼單于說道:“罷了,你替我念一下吧。”

使者開啟書信,念道:“沙兄,咸陽一別,甚是想念。別來無恙呼?愚弟仍然時時記起,當日在鍾南山巔,沙兄為頭曼單于祈福,為大匈奴祈福的盛況。”

“當日你、我、協同劉二。在鍾南山上,向天禱告。沙兄擺下太牢,豬頭五千個,牛頭五千個……”

頭曼單于都聽傻了,緩緩地扭過頭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沙提烈:“你……你還在鍾南山祈福了?”

沙提烈恨不得把槐穀子給劈了:“這特麼的,還有完沒完?”

不過想想宮刑的威脅,沙提烈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他低頭說道:“我……我聽說鍾南山,時常有仙人出沒。在那裡祈福,比較靈驗。”

周圍的匈奴貴族都勸單于說道:“罷了,這些牛羊,就讓中原人替我們養幾個月罷了。省下不少草料,有什麼不好?”

頭曼單于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人去準備牛羊了。

沙提烈看著南方,有點欲哭無淚。這個槐穀子,真是貪得無厭啊,一日之內,就來了兩撥人。

一次兩次,還能糊弄過去,這時間長了,可怎麼辦呢?今天華山,明天鍾南山。中原大大小小的山峰,可是有成千上萬座啊。

其實……沙提烈是冤枉李水了。李水寫信的時候,根本是忘了上次寫的哪座山,所以隨口編了一個鐘南山。

如果李水認真一點,照樣寫上華山,也許沙提烈就可以解釋,那是同一次祈福了。

不過……沒辦法,事已至此,也只能怪沙提烈運氣不好了。百度一下“我在秦朝當神棍傑眾文學”最新章節第一時間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