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鄭越的問題,秦川夾起一塊糖醋排骨啃上一口,才悠哉悠哉地開始回答。

“這個問題我自然是想過,我也是有出一張純中國風歌曲的專輯的,而其中風格自然也會很多的。”秦川是語氣頗為自信地說道。

“都會是像《菊花臺》這樣風格的歌嘛?”鄭越挑挑眉道。..

在他看來,《菊花臺》這首歌,就是最經典的“中國風”的曲風了,哪怕是完全沒聽過“中國風”的聽眾,都會被這首歌中各種傳統元素給感染,到時候再告訴他這是“中國風”的歌,他是肯定不會反駁的。

要知道不是什麼歌,都達到如此鮮明的效果,讓人聽過幾遍後,就能接受一種全新曲風的存在。

所以在鄭越看來,接下來秦川是繼續演唱《菊花臺》這樣鮮明的“中國風”歌曲,讓“中國風”這個概念深入人心,無疑就是最好的選擇。

可此時秦川搖了搖頭道:“我覺得按照《菊花臺》這個風格寫下去也很不錯,但是不能只有《菊花臺》這個風格,那對於一個曲風來說,就太過於單調了。”

要知道一種曲風要是隻能存在一個狀態的話,那它離消亡也就不遠了,因為它根本無法融入更多的新元素。

像是藍調,也就是布魯斯,這個從十九世紀就存在的音樂曲風,就從經典的節奏布魯斯中的,到後面靈魂藍調、爵士藍調、現代藍調等等,也都是進行了很多的變化。

而“中國風”這類曲風,現在在音樂界還只算得上是新生兒,但是秦川也是想為它多考慮考慮。

要不然隨著它發展,到之後只是按照單調的路線走下去,積重難返,哪怕他作為這個風格的開創者,想要去改變什麼,也會被很多利益既得者抨擊的。

這種事並不少見,創立它的人,不可能到後來它成為了龐然大物後,還能對它有全部的解釋權與控制力,因為在那個時候糾纏在這方面的人就數不勝數了,不可能每個人都認可秦川這個創始人。

樂壇如此,其他事也是如此。

因此秦川想做的,也算得上是一種未雨綢繆吧,儘量提前預防它未來走向固步自封。

不過他此時的話,在鄭越耳中聽起來卻是頗為震撼的。

要知道能把一種曲風發揚光大,那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了,而此時秦川想做的,似乎還不止於發揚一種風格,還要把它深化,讓它有更鮮活的生命力。

這事,在鄭越看來,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能簡簡單單做到的,要他說可能這需要成百上千的歌手,花上十年二十年的時間,才能做好吧。

不過他看著秦川對他又是笑了笑道:“你覺我這個想法怎麼樣?”

鄭越聽到這個問話,又是愣了一下。

他察覺到,秦川的用詞是覺得“怎麼樣”,而不是“可不可能”。

要知道,他現在可還是在思考秦川想法的可能性,結果秦川就開始思考後續的影響了?

這也是說明他對自己接下來的規劃是很明瞭清晰的。

於是鄭越試探性地問道:“之後你要寫“中國風”的歌,如果不再是偏向於《菊花臺》的風格,秦哥你會是怎麼來寫歌?”

他這問話也是有一絲試探性的,要是能具體知道秦川后續“中國風”的發展方向,那他也就是能也專門去往那個方面發展了。

不過秦川也是看出了鄭越的想法,只是擺了擺手道:“這個雖然我有思路了,但是不一定會是那麼去寫的,畢竟我那張專輯也得等比賽結束後再去發行了。”

他這回復也是直接把鄭越的試探給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