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漸漸的裸露出來,素白得像冰雪一般。

雲灼呆呆的看著昏暗的燭火,所有的一切在她的眼前漸漸變得空白,身體彷彿不再屬於她,一切的屈辱就像是戲劇。

她心裡也不覺得怎麼難過,可眼淚就是無聲的流了下來。

懷準湊上去親吻她的嘴唇,可是懷準卻是愣了愣,覺得這件事好像失去了樂趣,因為雲灼的嘴唇冰冷蒼白,就像是死人的嘴唇。

“吱呀——”

開門的吱呀聲並不多麼的響亮,卻在一瞬間壓過了屋內所有的喧囂,懷準的動作僵住了。

懷準下意識的扭頭看向身後的門邊,沈酒辭冷冷的盯著自己,站在門邊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雲灼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耀眼的沈酒辭,穿著雅緻的藏青色長袍,衣袖用上好的銀線繡著淡雅的朱鶴雲紋,就像是意氣風發的貴族少年狩獵歸來。

沈酒辭轉身重新把門關上,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兩人的跟前。

懷準像是愣在了原地,他只是愣愣的站在那裡,像是失去了意識一般。

沈酒辭用身體隔開懷準和雲灼,伸手把雲灼拉了起來,不緊不慢的為她整理衣物,把扯開的衣物重新歸位。

還用手幫她梳理頭髮,手乾淨的衣袖擦去她身上的烈酒,最後滿眼心疼的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女子。

他脫下自己的外衫搭在了雲灼的肩上,看著嬌嫩的臂膀上滿是紅色的勒痕,不由得微微皺眉。

沈酒辭輕輕的摸了摸雲灼的髮絲,露出一個安慰的笑來,“說好的一會兒,你讓我等了好久。”

他轉身看著懷準,臉上滿是陰寒,“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嗎?”

懷準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他的目光遊走不定。

“我在問你!”

沈酒辭忽然一巴掌抽在了懷準的臉上,極重極狠,懷準忍不住往後踉蹌了幾步。

懷準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暴怒。

“誰給你的膽子?!”

又是一巴掌。

“你怎麼敢的?!”

第三記耳光。

懷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第四記耳光接踵而來,“問你!”

自始至終沈酒辭那暴怒的眼神都沒有變過,並未流露出不屑,聲色俱厲,他滿是威嚴,還有些不耐煩。

好像他所做的一切都理所當然,他想要給這個不知好歹的人一點教訓。

懷準從頭到尾都沒有反抗,只是任由沈酒辭往自己的臉上招呼。

沈酒辭是妖,懷準也不是常人,但是兩人站在這裡對峙,誰也沒有動用那些不一般的能力。

現在兩人的對峙就像是很平凡的兩個男人的對峙罷了。

沈酒辭轉身牽住了雲灼的手,眼中的暴戾早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溫柔和愛意。

“記得來找我,知道嗎?”

背後傳來了風聲,雲灼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沈酒辭甩手推到了一邊。

懷準似乎是怒了,他的眼睛有些紅血絲,脖頸漲紅。此刻的懷準就像是一隻失控的野獸,滿心滿眼只想把眼前的人撕碎。

氣勢懷準也猜到了結果,但是就是不願意什麼都不做就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