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話明顯是對著雲棲的,她輕輕挑了挑眉,“不過也是了,皇兄這麼些事兒都瞞過了,也不在乎這一兩件了不是?”

雲灼斜著身子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為自己斟滿一杯濃茶。

“真的是為難了皇兄,大老遠的跑來和攝政王殿下閒談,卻還是要費盡心思瞞著我的。”

雲棲一時之間竟然是被雲灼的幾句話說得無地自容,皺著眉卻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見狀,沈酒辭只是淺淺的笑了笑,隨即便是微微欠身離開了此處。

見沈酒辭離開了,雲棲這才放下自己端著的架子。

他連忙站起來走到了雲灼的跟前,溫聲細語,“雲兒,皇兄哪裡有事兒敢瞞著你?”

在雲棲生辰宴的時候,雲灼便是明白了的,這位皇兄和父皇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自己以為是沈酒辭想了見不得人的法子將自己留在王府,但是轉念一想,雖然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他怎麼敢的?

而且整件事情明明是破綻百出,但是偏偏可以瞞天過海。

這不就是因為知情者都裝作不知道嗎?

說不定這件事和自己的皇兄就是脫不開關係,是他們想要自己離開權力的漩渦。

雲灼別過自己的腦袋,“皇兄這般低三下氣我可是承受不了的,您還是坐下吧,免得讓人看了皇室的笑話。”

雲棲擦了擦額間的細汗,小心翼翼的詢問:“雲兒可還是在為了你身份的事兒而惱怒?”

“喲,原來皇兄還是明白的啊,我還以為皇兄真當我是死了,連香都是不給我燒幾柱的。”

“雲兒,這件事兒過於複雜,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啊。”

雲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是是是,你們清高,你們了不起,就我應該的唄。”

原本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測罷了,但是現下似乎得到了莫名的證實。

皇室現在開始一個大動作,但是這樣的動作很容易讓所有人都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所以他們得想法子將自己送走。

只有這樣的遠離他們才能放心大膽的進行自己的動作,想必第一步就是丞相了。

但是他們具體想做什麼,雲灼也沒有心思去管,只是看著雲棲著急的樣子便是格外的舒服。

她慵懶的擺了擺手,“得了得了,還麻煩皇兄費了這麼些心思給我解釋這些,我也就不再過問了。”

雲棲嘿嘿一笑,“雲兒,你可還需要些什麼是我可以做的?”

“沒有。”

沈酒辭給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自己還需要些什麼呢?

“那雲兒今日可有看上什麼東西,皇兄都給你尋來好不好?”

雲灼微微鎖眉,突然站了起來,“倒還真的有一件事兒我希望皇兄能答應我。”

“你且先說說,什麼事兒?”

雲灼微微頷首,“你先答應我你一定要做到!”

雲棲立馬便是站直了身子,伸出四根指頭便是要發誓,“我答應你,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兒絕對會做到。”

雲灼滿意的點了點頭,“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不管你與父皇的計劃成不成功,抓住那個人之後不要傷他,讓他離開便好。”

雲棲的身軀不由得一震,臉色也是忽的一變,舉起的手緩緩放下。

“雲兒……”

可是雲灼沒有再給與雲棲說話的機會,只是瀟灑的擺了擺手便是推門離開了。

“你說的,不可騙我!”

她也曾和顧衡卿說過同樣的話,顧衡卿可以不顧及自己去做一切他想做的事兒,但是不能傷害雲棲和自己的父皇。

剛剛離開正廳便是瞧見沈酒辭束手而立,站在院中悠閒的看著不遠處的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