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實在是猶豫,雲灼又道:“想來三皇子也不是故意的,讓他放心去做就是了,要是下次他不肯撞牆了怎麼辦?”

最後小廝擺出一副和女使一樣的臉色離開了,莫不是都覺得雲灼善解人意?

這世子府的人一個二個的還真的是無趣,怎麼就不理解自己呢?

後來有人傳了訊息和雲灼說,那日三皇子回去後便是日日守著自己的靈寵,有的時候甚至還和他睡在一起。

開始還以為這個三皇子是想要好好的和靈寵增進增進感情,這倒是挺不錯的。

但是女使卻是憋笑著擺手,“是因為那日殿下說你要去悄咪咪的偷他的靈寵去販賣,他提防著呢!”

此乃後話,尚且可當做談資。

回了屋,雲灼卻是驚喜的發現沈酒辭還在,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雲灼微微挑眉,“我原先還以為你接下來的兩三日都不會來見我呢。”

畢竟自己說的話他需要好好的參悟一番。

誰知沈酒辭接受得倒是挺快,直接道:“殿下覺得妖也有命克之物,倒是引起我的諸多興趣。”

雲灼笑了笑,“即使如此,九爺今夜不如帶我出去走走,指不定就尋到了那命克之物了呢。”

換做是旁人的話,定是以為雲灼只是在世子府待得無趣了,想要出去走走。

沈酒辭忽的一笑,“好。”

很快便是到了深夜,長空是通紅的一片,看不出星子的蹤跡,雲灼的屋外站著不少的女使。

每到夜裡她們總會守在雲灼的房前,光明正大的守著。

雲灼也是問過的,她們說是懷準的安排,因為懷準擔心入夜之後會發生什麼變故。

而云灼卻是認為這人只是單純的擔心自己跑了罷了。

推開窗戶,雲灼一眼便是看見了院子中的沈酒辭,幾個小小的女使而已,他還不會放在眼裡。

周圍的一切都安靜得厲害,沈酒辭一襲黑衣站在院中卻是格外的顯眼。

他高大的身影被血紅的月亮染紅,增添了幾分的詭異,像是前來勾魂的使者。

雲灼輕輕咳了一聲,沈酒辭還是沒有動彈,雲灼撅嘴,“這夜色當真這麼好看麼?”

沈酒辭的眉頭微微鎖起,“天生異象,這帝都定有異處。”

雲灼樂了,“你怎麼的就知道這帝都有異處了?要是自古以來,天色本就是這般模樣,只是我們一直看見的藍天白雲才是異象,不過我們看著看著就認為那才是正常的。”

沈酒辭明顯的愣了愣,但是隨即雲灼又擺了擺手,“不過這只是我的胡言亂語,當不了真。”

有的時候,沈酒辭也不知道雲灼究竟是正常還是不正常的了……

雲灼站在沈酒辭的身側也揚起了自己的腦袋,這詭異的天色似乎比自己之前見到的更紅了些。

她忽的握住了沈酒辭冰冰涼的手,雖然感覺到了沈酒辭的身子猛地一震,但是雲灼也沒有放在心上。

“九爺,你說他們的天空會不會是用鮮血染紅的?殺孽太重,上天給予警示,他們卻以為這是吉兆。”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不像是在詢問,更多的像是在自言自語。

低眸去看,一輪血月下的雲灼竟然多了幾分的高冷,眼眸中不經意的閃過了一絲的哀切,似乎是在為什麼悲痛。

沈酒辭微微頷首,也握緊了雲灼帶著暖意的手,“走吧,我們出去走走。”

雲灼開心的應了一聲,好似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連帶著方才悲切的那個人也不是自己。

只是兩人不過剛剛越過世子府的牆頭,雲灼便是眼尖的瞧著幾道黑影迅速的朝著這邊襲來。

披著鮮紅的月光,那些影子實在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