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算了算,離下一次“淨化”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只是不知道這一次過後留下的又會是什麼樣的存在。

似乎顧衡卿還是想要說些什麼的,此時倒是沈酒辭走了過來。

見沈酒辭來了,顧衡卿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團扇放到了一邊。

他顯得有些不開心,隨即便是道:“殿下可有嘴饞?城南的糕點鋪可是推出了新的花樣來,我去給您瞧瞧。”

雲灼笑得璀璨,“還是阿卿最為勤快了。”

等到顧衡卿離開之後,沈酒辭這才來到了雲灼的身側。

雲灼收回了手,這才看見自己的掌心中已經堆滿了碎花,帶著淡淡的芳香,撲面而來。

她隨手便是將碎花甩到了半空中,笑得開心,回眸看著一襲蟒袍的沈酒辭。

“九爺,怎的今日不穿那一襲白衣了?可是覺得不合適?”

“嗯,的確是不合適。”

沈酒辭自顧自的在石桌前坐下,淡淡的說道:“你究竟是誰?”

“嗯?”

似乎是沒有明白沈酒辭的話,雲灼的臉上閃過一絲的不解,“九爺這是什麼話,我是誰九爺莫不是不清楚?”

她也不緊不慢的來到沈酒辭的對面坐下,手中還在不停的把玩著精緻的團扇。

沈酒辭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上次虎妖來犯,君冥說是你暫時拖延顧衡卿才救了他,只是夢見虎妖洞穿其臟器,醒來卻是無事發生。

這真的只是一場夢麼?”

雲灼似乎是有些犯困,雙手撐著臉便是瞧著沈酒辭,卻瞧不出往日的那些樂子來。

“大抵是了吧,若不是做夢,誰的臟器被拿了還能活下來的?”

見雲灼面不改色,沈酒辭繼續說道:“第一次城中出現異人傷人的案件,你怎的知道那清光寺中有線索?”

“我不知道啊,碰巧遇上的吧。”

“碰巧麼?”

雲灼微微鎖眉,嘴角卻是挑起一個淡淡的笑來,“所以九爺是在懷疑我什麼麼?”

沈酒辭並沒有直面回答雲灼的問題,繼續問道:“那麼這次呢?你與懷準之間本就疑點重重,我抓只懷準時妖丹和他融合後的氣息還在,片刻之後卻是不見了的?這期間只有你碰過他。”

雲灼微微挑眉,“九爺若是認為我還有搶人家妖丹的本領的話,倒不如親自看看。”

說著便是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但凡接觸過妖丹都會沾染上其氣息,倘若我真的碰過的話現在應當還未消失,九爺瞧瞧就是。

再者說了,我一節弱女子能做什麼?還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沈酒辭微微皺了皺眉,他的確什麼都沒有發現,但是僅憑雲灼的幾句話,自己該怎麼相信?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沈酒辭知道從雲灼的嘴裡怕是什麼都問不出的了,逼問也是沒有意義的。

倘若說起甩臉色,自己斷然是不如雲灼的。

雲灼嘆了一口氣,頗為無奈的說道:“我尋思著九爺應該是在懷疑我了,只是不知道九爺在懷疑我什麼?”

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不就是懷疑事事都知曉,且先人一步做出反應麼?”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沈酒辭,只是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大抵還會懷疑一下,我既然並非異人,何故還會死而復生。”

陽光被雲灼遮擋了一般,抬眸去看,眼前的人似乎是籠罩上了一層光暈,令人有些恍惚。

雲灼伸出自己白嫩的手,“大抵也是瞞不住了的,那我便是帶九爺瞧瞧就是了。”

看著朝自己伸出的手,沈酒辭還有些恍惚,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雖然天氣有些燥熱,但是雲灼的手卻是帶著一絲涼意的,說不出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