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灼微微笑了笑,看著顧衡卿的時候身子卻是不由自主的頓了頓。

她抬手想要去摸摸顧衡卿的腦袋,顧衡卿也配合的將自己的腦袋低了下來,悶悶的問道:“殿下怎麼在這個時候出來了?可有受寒?”

雲灼微微皺眉,這個老匹夫做事怎麼都是這般模樣,跟誰學的?

還想繼續追責,但是轉念一想,雲灼便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嗯,跟他師尊學的……

顧衡卿的記憶被封存了一部分,雖然自己不知道是哪一部分,但是應該是顧衡卿最痛苦的那段吧。

想來也是,不然顧衡卿怎麼會回來後這般乖巧聽話,和沈酒辭竟然還能呆到一處去。

只是顧衡卿若是日後想起來的話,只會越發的難以收拾吧。

雲灼笑了笑,“要回去了?”

顧衡卿忽的搖了搖頭,“不了,跟殿下一起。”

兩人又折了回來,見到了雲灼,懷準的臉色明顯的就是一變。

原本是不打算掙扎的,但是突然懷準也掙扎了起來,他手中忽的凝聚起一股大力,竟是硬生生的將沈酒辭的手給扳開。

而沈酒辭也只是等懷準掙脫之後,慢條斯理的將自己的手背到了身後,他微微皺眉,“你怎麼進來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外面應該是有懷準的結界的吧?

雲灼只是輕鬆的笑了笑,“外面寒氣實在是太重了,我便是進來了。”

而懷準也是微微皺著眉瞧著雲灼,他往後退了幾步,似乎是想要解釋什麼。

“雲兒,你先聽我說,這裡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

他看上去有些慌張,卻是被雲灼一眼看破,“我知道你是異人,也知道他們是妖,你不用著急解釋什麼的。”

自己根本就不在意,解釋有什麼意義呢?

懷準明顯還是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的,但是雲灼只是緩緩走到了懷準的跟前,笑得溫柔。

“我知道,我都知道。”

看到這一幕,沈酒辭微微皺緊了眉頭。

之前雲灼說過他們認識,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是現在這兩人的樣子自己實在是有些看不慣。

沈酒辭乾脆將雲灼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懷準,“懷準世子,鬧成這幅樣子,我們真的很難收場的。”

說完便是冷冷的朝前走了幾步,看他的樣子,顯然是要將懷準按照自己的方法給廢了。

雲灼微微皺眉,看著懷準微微遲疑著。

此時殿外卻是突然的熱鬧了起來,看樣子應該是雲棲帶著人趕到了。

顧衡卿也是微微皺了眉,他忍不住催促道:“沈酒辭,你還在等什麼?難不成要雲棲看著你動手嗎?!”

雲灼則是看著顧衡卿,“你先離開,要是皇兄看見你的話也不好給大臣交代。”

顧衡卿連連點了點頭,轉身便是消失在了兩人的眼前。

懷準卻是忽的笑了起來,“動手啊,攝政王殿下,不是要廢了我嗎?看樣子,雲桑國的人也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啊。”

雲灼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插嘴道:“九爺是個東西,頂多不是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