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花錦的傀儡死了,她便是又照著之前的樣子重新捏了一個,倒是看不出什麼差別來。

沈酒辭慵懶的抬了抬手,將雲灼招呼到自己的跟前。

“不是想來見花錦嘛?怎麼倒是提不起絲毫的興趣來了?”

雲灼一副慘慘慼戚的模樣,“現在的花錦已經不是我看中的花錦了,雖是長的一樣,但始終不是那個她。”

花錦站在一旁倒是愣住了,傀儡是一樣的啊,自己也沒變啊,怎麼就不一樣了?

沈酒辭只是直勾勾的看著雲灼,似乎是希望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但是他一無所獲。

顧衡卿留在自己的身邊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兒,自己的確是可以時時刻刻的看著他,但是他也可以時時刻刻的盯著自己。

自己還在想著怎麼來找一次花錦呢,今日倒是讓雲灼給自己開了藉口。

雲灼的注意力很快便是被畫靈所在的屏風吸引過去,便是很快的脫離了兩人的視線。

沈酒辭也就任由她去了,只是看了看花錦,“可有收穫?”

花錦小心的看了一眼雲灼所在的地方,瞧她正在仔細的研究,沈酒辭也沒有介意,自己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了。

“有,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同一個地方,但並不是顧衡卿。”

老早之前沈酒辭便是覺得這個雲桑國很不對勁兒,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早就浪起雲湧了。

只是這一直都是沈酒辭的感覺,想著事不關己己不操心,他便是也沒有放在心上,只忙著自己的事兒。

但是在調查懷準的時候,竟是發現懷準的身上有著一股子的妖氣,但是被他隱藏得很好,自己也是差點兒沒有察覺到。

只是沒有想到給自己線索的是一個陌生的人,一個突然闖入王府的人。

那夜自己本是在書房中處理公務,那人如同鬼魅,一襲黑衣便是來到了自己的身後,自己竟是一點兒都沒有察覺。

簡單的過了幾招,那人修為不在自己之下,只說懷準有問題,提醒自己需得好好注意。

不知這個人究竟是敵是友,所以沈酒辭這才讓花錦好好的調查了一番。

雲桑國一下子湧入了大量的異人,還有那個懷準,更別提那日神秘莫測的傢伙,著實是將事情變得越發的複雜了。

“能否具體?”

花錦微微鎖眉,“憑著那日得的訊息,我調查了許久,那人幾乎是突然出現的,沒有離開的訊息,幾乎是沒有任何痕跡的。

不過最近花錦就在此處察覺到了那人的氣息,不是人,不是異人,但是也不像妖。

我便是在花樓開始重新調查,無意間便是尋得了那股氣息,只是它消失得很快。”

花錦所藏身的這家花樓乃是沈酒辭挑中的,因為它的背景最為乾淨,只是那時倒是真的沒有見過它的老闆。

這麼些年來,花錦似乎也是從未見過這花樓的身後之人,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

這樣細細想來,倒真的是破綻百出。

這時候雲灼突然探出了自己的腦袋,“你是什麼時候察覺到那股氣息的?”

花錦愣了愣,隨即道:“是前些日子夜裡。”

雲灼微微頷首,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見狀,沈酒辭撐著自己的臉,便是問道:“你怎麼看?”

雲灼抬起頭來,奇怪的笑了笑,“如果是夜裡的話,說不定這個神秘人是因為在夜裡洗澡,因為壓制體內的氣息也是挺累的,泡澡一下子泡舒服了,一個沒注意氣息就沒控制住。”

花錦:“……”

沈酒辭:“……”

花錦乾笑了幾聲,“哈,雲灼姑娘……真的是……思路清奇……啊。”